;脖子上的伤口愈合了,右手的结痂也差不多好了。
轻微的脑震荡,她的主治医生说:“恢复得非常理想。到底年轻,底子好。”
唯一还没痊愈的,就是左边肩膀骨裂。
不过没关系,左手不影响她的生活,她并非左撇子。
简白出院了。
她妈妈极力要求她回家住一段时间,至少住到胳膊拆了石膏再说。
简白便同意了。
她上班有司机接送,简家别墅有好几个家政人员,处处有人照料。
简振秋对她的确好了不少。
只不过,爷爷简承安回了趟燕城,在他的别墅里举行了一个小小家宴。
看到简白受伤,爷爷关心了几句。
二叔全家、小叔都来了。
简书墨却坐在爷爷身边,爷孙俩有说有笑的,显得特别亲昵。
爷爷还说:“书墨,我画了一幅山水画,回头摆你客厅。年轻小姑娘,家里得挂点有文化的装饰。”
“老气横秋的,我不要。”简书墨说。
爷爷:“那挂你书房吧,爷爷好不容易画的。”
祖孙俩再次笑成一团。
简白在旁边,像个局外人。
爷爷关心她的,都是客套而疏远;对简书墨却是亲近且自然。
这天回家,简白和江泌乘坐一辆汽车,她脸色不太好看。
“妈妈,为什么简书墨那么糟糕、肤浅,爸爸和爷爷都更爱她?”她突然问。
小孩子才会问这种问题。
成年人多半在心里接受,自知分寸。
江泌叹了口气:“小白,爱一个人不是因为她多么优秀。明知她不好,却仍爱她,这大概才是感情的可贵吧。他们,是一家人啊,我们是外人。”
简白攥了攥手指。
江泌偏头看了眼她,觉得她挺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