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短靴马裤、剃着比男人还短的头发。为人非常苛刻,擅长刁难人,比一般男人都心狠,极其难相处。
她这戏园子,合作过的戏班都走了,慢慢落寞。
落寞而已,混口饭吃还不成问题。
罗筠生主动来了。
时来运转,他短短半年红遍了燕城。北平、上海那些响当当的权贵,亲自驱车到燕城,只为听他一曲。
女老板还是很苛刻,但戏班愿意傍上罗筠生,故而很不少人来搭戏,分一杯羹。
罗筠生和女老板慢慢相处,发现她这个人规矩极严。
她说早上五点吃饭,你起来吃,她就会高兴。而她一口吐沫一个钉,说五点就五点,风雨不改。
摸透了她门路,和她相处并不算难。
她给钱大方;她应付权贵有一套;她会打骂戏班的人,但她打骂都有道理,只是她自己不说。
罗筠生这两年红极一时。
云乔却不会接这样的门徒。
她会以医术为主,就像姜燕瑾的妹妹,求到了她跟前,而她想要救她。
“……七叔,外婆的余威,总有散尽那一天。到时候,我拿着旧时情分去求人,不可笑吗?”云乔又道。
席兰廷听罢,微微笑起来。
他端起茶喝了口,神色浅淡:“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不肯再谈。
一晚上,两人都在听戏,没有再开口说话。
周日晚上,云乔待四房众人吃晚饭的时候,回去了。
几个人都停箸看着她。
云乔恍若不觉,简单叫了声妈,就快步上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