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
宋玺看着紧阖的大门,默默站了片刻。他静静站着,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屋子里留下了满地的狼藉,而他的心,更加一片狼藉。
宋玺想着这几日在家宅,现在却无论如何也宅不下去了,这屋子里令人窒息。
他出门去找朋友喝酒了。
云乔稍后两天才打电话告诉宋玺:“有个叫孙宏峰的人,他时常跟术士打交道,对你有点不满,雇了这个人给你点教训。你知道孙宏峰吗?”
宋玺:“谁?”
他去打听,才知道是上次那个纠缠孙丰钰的五十岁老男人。
一把年纪了,爬到了那样的位置,却如此幼稚。
那男的,可能是孙丰钰的粉丝,垂涎她已久,有种志在必得的执念,才会这样算计宋玺——否则,依照宋家的势力,他和宋玺都不是一个量级上的,根本没办法对付他。
“脑子有病!”宋玺如此评价。
云乔抓到了布阵的人,调查了一番,打了个电话给宁墨谷。
宁墨谷这段日子在澳洲,他比较怕热。
接到了云乔电话,他微讶:“有事?”
“来一趟,这边有个人自称是你的徒弟。”云乔说,“你又胡乱给人建议了?”
宁墨谷有时候看到资质不错的人,会点拨几句——点拨完了又撒手不管,不会教徒弟,属于只撩不上的类型。
云乔最近几十年遇到棘手的术士,都多多少少跟宁墨谷有点关系。
他也是因此才认识云乔的。
“叫什么?”他问。
云乔说了术士的名字。
宁墨谷听了:“毫无印象。你那边太热,不去。”
云乔:“不想死就赶紧滚过来。海德拉的事,我可一直没跟你算账。”
宁墨谷这才略感心虚。
“行,稍等。”他道。
席兰廷第一次见到宁墨谷,微微蹙眉,因为宁先生一头飘逸长发。
以前的男人也蓄发,却都会束起来,不会这么疯狗一般任由它披散着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