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通敌卖国的奸商范永斗和他的管家!记住,管家不能死!同时派人通知各城门守军,即刻起城门封闭,没有本官的手令任何人只许进不许出。”
“遵命!”
“你们通知城内的乡绅去府衙大堂,本官找他们看一出戏。”阎应元指着几个卫所兵将领说道。
很快,在一道道军令下,整个宣府镇忙碌了起来。
......
午后,府衙大堂。
阎应元高高在上,丁义和姜应奎分列左右。
他要公开审理此案,只有这样才能让宣府百姓心服口服。
也只有这样,才能笼络民心!
大堂门外站满了人,都是围观的百姓和乡绅。
他们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想法来的。
李自成攻入宣府后,除了以范永斗为首几家商号没有被劫掠外,其他有钱人都被劫掠一空。
现在好不容轮到范永斗了,他们必须来看热闹。
大堂上跪着一个人是范永斗的管家。
范永斗站在旁边,一脸的平静。仿佛这里不是府衙大堂,而是他自己的家。
“大胆!见了阎大人还不下跪!”姜应奎见范永斗如此嚣张,厉声呵斥。
“在下有功名在身,可以见官不跪!”范永斗淡淡说道。
在明朝,有功名可以不跪。
即便草民见到官员,也不需要下跪,只需拱手作揖即可。除非是罪犯在“明镜高悬”的法堂上,才需要下跪。
同理,明朝上下级官员相见,哪怕是七品县令和一品大员相见,彼此也只需要拱手作揖就行了,不必下跪。
阎应元笑了,他摆摆手示意姜应奎后退。
现在的范永斗有多嚣张,稍后就会哭的有多惨。
“范永斗,你贩卖朝廷严禁买卖的军需物资,涉嫌投敌卖国,是否知罪?”
范永斗面无表情的深施一礼:“在下冤枉!请阎大人明察。”
“明察?今天本官的人在你们范式商号的车队里,发现了朝廷严禁贩卖的红夷大炮,弹丸,火药,甲胄,你作何解释?”
范永斗眨了眨眼睛,这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
其实想想也能明白,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阎应元不会在大堂上审自己。
不过...
那些东西都是阎应元提供的,他就不怕自己反咬一口吗?
不对!
他接收那些物资时,阎应元根本没露面。
到时候反咬一口不成,反而会背上诬陷的罪名。
他想了想开口道:“大人冤枉!我们范式商号做的都是合法生意,不信的话您可以问一问吴指挥使。”
“哦对了...”范永斗踹了一脚管家,拱手向阎应元说道:“一个时辰前我和管家来府衙报过官,今天上午丢失了几十辆马车,应该是那些偷车人打着我范式商号的旗帜干着通敌卖国的勾当。”
阎应元啪的一拍惊堂木:“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那些马夫,趟子手纷纷指认你的管家,说是受他指使将这些物资运往张家口堡,随后在堡内将马换成骆驼,从草原去往辽东,卖给建奴!”
范永斗咽了口唾沫。
他没想到阎应元的情报竟然如此准确及时。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范永斗没有任何犹豫决定弃车保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