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了,朱雄英的表情会再冷一些,最好是把这些人都吓破胆,清理起来才方便。
半晌后,朱雄英终于开口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皇爷爷派我来山西的目的,你们应该很清楚。”
“也不要跟我装糊涂说什么不知道,这种事都不知道,那还做什么官,趁早回乡养老去吧!”
底下一众官员听了不由得有些诧异,实在是没想到朱雄英居然是这种行事风格。
“我彻查了山西这十几年来的账目,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点。”
朱雄英嘴角勾起,面上却是一片冷然,“整个山西亏空这么大,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你们可真是大明的好臣子啊!”
这番话声量不大,却是让一众人又哗啦啦跪了下去。
这回朱雄英没叫起,他手上拿着一本账册,冷声开口念着,“三年前,晋商秦兆直打点了二十万两白银,为了捞他那失手杀人的儿子出来,五年前……”
一笔一笔的账从朱雄英的口中说出来,让跪着的一众人心凉了一片。
居然真的查到了他们头上!
此番叫他们过来就是想清算他们的!
朱雄英没有多说,只是随便念了几条,类似的事情,这本账册上面比比皆是。
“诸位,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时,一个刚刚被念到名字,受贿五十万两的官员一脸冤枉地大喊道:“太孙,下官冤枉啊!您不能拿着一本不知道哪来的账册就定了下官的罪吧!”
“冤枉?”
朱雄英视线落在了喊冤的人身上,只见他生得肥头大耳,眼睛小鼻子塌,还有龅牙,让人不忍直视。
他下意识皱起眉头,长得这么猥琐的人是怎么当上官的?
“你叫什么?”
“下官甄钩士。”
真狗屎?
朱雄英暗暗点了点头,这人父母还挺会起名的,很符合他的气质。
“甄钩士,你想要证据?”
甄钩士一脸正义凛然道:“是!就算您是太孙,没有证据,也不能定我们的罪!”
这话若是换成一个一脸正气的人来说,朱雄英说不定还能信几分。
可是下面这个甄钩士长得就很对不起这个社会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是没有一点可信度。
没看他身边的人都默默远离他了吗?
“好啊,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朱雄英拍了拍手,就有两名锦衣右卫抬着两个大箱子走了进来。
示意人打开箱子后,里面金锭闪出来的光简直快晃瞎离得近官员的脸。
“这是从你卧房床板下挖出来的银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众古董字画和二十万两的银票。”
“甄钩士,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雄英冷眼看向甄钩士。
甄钩士擦着额上流下来的冷汗,不到黄河不死心地狡辩道:“这、这一定是有人放过去陷害下官的!”
朱雄英懒得再跟他纠缠,挥了下手,“拖下去,斩首示众!”
“是!”
羽林右卫听令之后就拖着死猪一般的甄钩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