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瞬间看向康睿。
文知行也看向他,他当然知道龚西成等人为什么不惜成本突然像青天大老爷一样往祖地撒银子,那是祖脉所在。
按说普通官员绝对无权选择葬在一地之气脉上,可朝廷无力承担南地庞大的修筑河堤费用,现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了他们此等契机。
虽然文知行觉得他们就是胡闹,皇上现在不说什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撅了他们的坟,扔出去的银子就是打水漂。
可,只要立过的神像就会有人记得,保不齐民间不懂事的人们给他们铸像,他们在赌一个可能。
而非南地的官员想赌都找不到下注的棋盘。
康睿神色如常,吐出两字:“荒地。”不单不用文大人出一分钱,还能解决均田法流失的北地人口,和文大人手中的财富。
北地以西有大量荒地,他们完全可以联合三大营,开荒种田,用沙地作物填补细粮空缺,将开荒得来的田地一分为三,一分给三大营,解决三大营粮草问题;一分留给开荒者;剩下一分,或者说剩下的多少,全部交给文大人处理。
到时候岂不是一分没出,解决了朝中四项问题,何必盯着南地的那点利益。
文知行闻言,首次对康睿另眼相看:“可有详细计划?”
康睿从袖口掏出一个册子:“请大人过目。”
文知行看着册子上的内容,看了很久继而哈哈大笑:“好!好!”这事若是成了,他岂用看别人脸色:“康睿,留在府中用膳,你我好好喝一杯。”
康睿拱手:“多谢大人。”初语眼里早晚会看到他。
……
早朝后。
林清远第一时间知道了谁提出的这个问题,虽然折子是文尚书上的,但却不是他提出的:“康睿?”
龚西成喝口茶,给贤侄也倒一杯:“他这一招打了我们个措手不及,他倒是能谋算。”
林清远却不觉得,这是很妙的一招,不单北地可以用,南地也可以,而且百利而无一害,民与兵结合。
三大营出面扫清荒地的猛兽、凶匪,庶民开荒,两者分账,完美的不能再完美:“叔也可以跟进,可以给叔省不少银两。”
龚西成怎么不知道,但他们现在做的事容易引起上面反感,何况他真那么做了,太后先除了自己这个隐患:“贤侄啊,我调不动三河九江的军队,而且就算能说动,我也不能出面。”粮草有了,民心有了,他们想干嘛,造反吗?
林清远却不觉得:“叔出面确实不合适。”
龚西成茶险些没有喷出来,谁合适?“谁都不合适。”想都不要想。
林清远摇摇头:“有一个人合适。”
龚西成觉得贤侄还是太嫩,皇上最忌讳臣子与军勾结,尤其到了他们这个位置。
“皇上。”
龚西成睁大眼睛。
林清远却不是开玩笑:“皇上最合适。”
龚西成闻言立即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