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定能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太子监国。
翌日朝堂之上。
一众言官纷纷站出来弹劾沈鹤亭,倒没有说他是敌国细作,只说他身世不明,不宜再统领大军。
晏行半眯着眼,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殿下特意叫人给他传信,叫他护一护沈鹤亭,虽然他依旧对这个女婿不怎么满意,但绾绾喜欢,如今瞧着殿下也不是那么讨厌他。
那他就姑且护一护。
他慢悠悠掀起眼皮子,看了那些文官一眼,对,就这么使劲儿弹劾沈鹤亭,指不定他怎么偷着乐呢!
出身不明对他而言可是个加分项。
怎么不比出身沈家那个泥潭叫人喜欢!
太子出言维护沈鹤亭,可仅凭他一个人,哪里是御史台那些言官的对手。
沈鹤亭只能暂时交出兵权,赋闲在家,等查明身世再说。
得知这个消息后,皇后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果然一切如主人所料,少了沈鹤亭这一助力,她倒要看看大长公主还能掀起什么浪来。
突然她想到什么,眼底掠过一丝幽光。
既然这一招能用来对付沈鹤亭,为何不能用来对付大长公主和晏行?
沈鹤亭被夺了兵权的消息很快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
周显到底没能狠下心肠,看着老夫人死在周家大门口,但他也没有心软,他叫人把老夫人与沈青瑶送到客栈,且给她们请了大夫。
得知老夫人把那五百两银票给撕了,他只叫人付了大夫的钱,她们不是看不上他的银子,那就干脆不要用了。
沈留白给老夫人和沈青瑶下了猛药,大夫来了只简单开了些清热解毒的药,让老夫人的体温降下来,根本没有管沈青瑶脸上的伤。
因着没有银子付给客栈,一大早,她们就被客栈赶了出来。
她们身无分文,且无处可去,想起周显那个混账东西,老夫人带着沈青瑶又去周家闹腾了一番。
没想到这一回和昨晚一样,沈家大门紧闭,无论她们怎么敲门就是闭门不开。
也亏得沈留白将她们毒哑了,省的她们骂骂咧咧的,这也算是间接帮了周显。
敲了快小半个时辰,老夫人又累又饿,她实在没了力气,只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沈青瑶瞧着比她还要虚弱。
母女两人气喘吁吁坐在地上,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周家死活不开门,她们无计可施,耗了将近一个时辰,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沈青瑶搀扶着老夫人垂头丧气走在街上,突然两个人脚下一顿,朝一旁正在谈论的百姓看去。
刚刚他们说什么?
沈鹤亭被夺了兵权!!
闻言老夫人与沈青瑶对视一眼,母女两人嘴里发出瘆人的笑声,“咯咯咯……咯咯咯……”
一时间,两个人精神抖擞。
特别是老夫人,她就说沈鹤亭是靠着侯府才有今日,这不才被赶出侯府后,他就被夺了兵权,这可真是报应呀!
沈青瑶也畅快的很,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终于把沈鹤亭拉下马,让他也尝尝一无所有的滋味。
“给,臭要饭的两个人正大笑不止,突然一个路人朝她们丢了一个铜板。
那枚铜板正好砸在老夫人的脸上,看着滚落在地的那枚铜板,老夫人脸色一僵,继而暴怒冲着那个朝她丢铜板的人,不停的啊啊啊。
虽然听不懂她在骂什么,但她骂的实在很脏。
他是什么东西,当她是叫花子吗?
她弯腰想要捡起地上的铜板,以同样的方式,扔到那人脸上,只可惜晚了一步,被一个小乞丐飞快捡走了。
“多谢大老爷!”得了一枚铜板,那个小乞丐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沈青瑶愣了一下,因为愤怒整张脸憋的通红,她和母亲才不是乞丐呢!
这边,晏行刚下朝回府。
晏九就急匆匆走了上来,“大人,不好了,现在京都全都是大人与大长公主的流言,说,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