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表情微凛:“妈,你冷静点。外婆现在情绪不好,你还是改天再来吧。”
伊念:“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太太情绪不好,我就不能来吗?照你的意思,她看见我,情绪会更不好?!我是她女儿,我想不明白你们一个两个为什么防我跟防贼一样!”
这些年,老爷子和老太太宁愿给沈时宴打电话,也不愿和她沟通。
就算偶尔自己主动打过去,那边也总是以各种理由和借口催促她结束通话。
沈时宴:“什么原因您心里应该有数,非要我把话说穿吗?”
“你说啊!有本事说出来,我今天倒要听听,到底什么话藏在你心里!”
沈时宴咬紧牙关,腮帮因此变得僵硬。
“妈,我不想跟你争。”最后一次忍耐。
可那头却不依不饶:“不行!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是你妈,不是你的敌人!”
“好,”沈时宴深吸口气,一字一顿,“因为当年的事,外婆本就对你心存芥蒂,你现在出现,只会刺激老太太,让她情绪更加激动。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外婆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你觉得外公为什么要坚持带她回国?难不成是想你和我了?!”
伊念张了张嘴,她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个音。
沈时宴默默结束通话,回到里面。
“阿宴,谁的电话?”
“生意上的事,已经解决了。”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