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霖,未来的变数你我皆无法提早得知,还是先顾好眼下事吧。”
将谢霖“赶”走后,裴如衍细细思考,记得央央的重生手记中,并未记载越家相关的事,也未曾说过阿幕报恩,那么这二十万两应该不是为了央央。
大概如谢霖所说,此人心正。
可即便心正,裴如衍也能冥冥之中感觉到,许多事正在脱离掌控,又或许是本就不在掌控之中,他只是视情况料未来,眼下叶家灭门,李家又将抬举哪家商贾?刑部前往金陵查案,越枭也在金陵,连平阳侯都将虞绍留在金陵。
一切是巧合还是刻意而为,金陵究竟有什么?
此刻,若是平阳侯父子在这儿,知晓他心中所想,恐怕也不会告诉他答案。
金陵的夜,虞绍把自己关在房中剥板栗,手指烫红了,剥完一盘就摆在暖手炉上,再用衣裳护着送去对面谢欢的房间。
谢欢平常不睡这儿,但他今天微生家的老太婆在颜颜的房间坐了一下午,至今没走,只有他走了。
忽地,房门“吱嘎”一声,谢欢躺在床上,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源源不断送入房中的板栗,让他实在撑了,几次三番说道:“别剥了,我不吃了。”
虞绍怕他在客气,笑着回答,声音还很小,唯恐让外面听见,“殿下,你别担心,我可以一直剥。”
“但我不能一直吃。”谢欢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