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之一。

  这个世界实在太大了。

  以往一直待在地球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方兄，你说地球上的修士，现在有没有人即将飞升，或者……已经飞升上来了？”怀虚问道。

  方羽低头看向怀虚，说道：“在你飞升之后，最接近于渡劫期巅峰的应该就是袁三泉那群人了吧？我觉得袁三泉就算还没飞升，应该也快了。再一个就是红莲，她比较特殊，不知道飞升没有。”

  “袁三泉……确实，如果当初没有受伤，他应该比我更早飞升。”怀虚叹息一声，说道。

  “为何要叹气？”方羽看向怀虚，问道，“就算他几年后再飞升，对于整个修炼长度来说也不过是一小段时间，没什么遗憾的吧？”

  “我只是觉得……飞升过后所见所闻，与之前所想完全不同。”怀虚轻轻摇头，说道。

  “噢，你说的是这个啊。如果你之前把上位面当做仙界，认为飞升后就成为腾云驾雾的仙人，那么确实会很失落。”方羽说道，“毕竟飞升过后，还有很多境界，直到登仙境第六步之上，才能真正成仙。”

  “是的，我想绝大多数地球的修士，在来到大天辰星的时候，都会感到极大的落差。”怀虚说道，“因为在这里，渡劫期巅峰后的归一境实力……确实算不得什么，甚至连自保都难。”

  “但世界更大了。”方羽拍了拍怀虚的肩膀，说道，“境界也变多了，否则这么快就修炼尽头，心里应该也不太好受。”

  “对方兄你这种人来说，世界更大一定是好事，也是一种鼓舞。”怀虚苦笑道，“但对地球上的大多数修士而言，这却是打击。我刚到大天辰星的时候，在郊外遇到一直妖兽都难以应对。”

  “放心，在你突破瓶颈之后，天赋已经很惊人了。”方羽笑道，“再者，地球上的修士来到这里，每一个都得到了解放，你们修炼起来……肯定比这里的土著要轻松，毕竟以前在地球修炼，都是困难模式。”

  怀虚点了点头，说道：“信心我是有的，我只是担心后来飞升的那些修士……能不能落到比较安全的位置。”

  “这些事情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了，一切只能看运气。”方羽说道，“修炼当中，运气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再者，你的情况已经算是最差的一档了，先是落到最为荒凉的北凉界域，又被万道阁绑走……现在不也安然无事？”

  “那是因为有方兄的救援，否则我已身死。”怀虚说道。

  “你这就说反了，没有我的话，你压根就不会被万道阁抓走。”方羽笑道，“也就没后面那么多事了。”

  两人站在星光之下，像往日一样谈笑起来。

  直到深夜，方羽才回到屋内，打坐下来，把那根棍子取出，认真观摩。

  这根棍子只有一米左右的长度，形状普通，呈现出暗黑色，表层布满如同血管一般的血色纹路。

  当方羽伸手握住棍子的时候，这些纹路上的血光就会迸发，极其显眼。

  同时，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根棍子并不需要用真气或是灵气来催动。

  想要催动它，只需要用到力量。

  力量越强，棍子上的纹路光芒就越强烈。

  从这一点来说，这根棍子与方羽是绝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