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肇其实看见薄景衍了。

  还看见那个吻。

  他当没有看见。

  进了电梯，苏阮阮也在里头。

  殷肇注意到她换了衣服，身上还有沐浴后的馨香。

  他眸色黯然。

  但殷肇总归是个极冷静的人。

  他很快恢复，告知苏阮阮周谨华的病情。

  苏阮阮也想不到病人是周公子，几个小时前他还活蹦乱跳同女人约会。

  殷肇看了看她。

  他问她：“你跟他很熟？”

  苏阮阮没有隐瞒。

  她坦荡地说：“算是朋友。”

  电梯到了急诊那楼。

  周夫人看见殷肇过来，急忙迎上来。

  她握住殷肇的手：“谨华就交给你了。”

  周夫人十分有能力，殷肇也尊敬她。

  他安抚几句。

  护士递来资料，他让苏阮阮进他办公室研究手术方案。

  殷肇存心考验她。

  他去倒茶，回来时看着苏阮阮。

  他问她：“切除多少最佳？”

  苏阮阮摇头。

  她说：“从片子看并不是很严重。微创清理病灶点持续给药，并不需要做切除手术。”

  殷肇慢慢喝茶。

  他忽然说：“你来做这个手术。我在一旁看着。”

  苏阮阮抬眼望他。

  她说：“我才到医院一个月，这不符合规定。”

  “我说了算。”殷肇不容拒绝。

  他又说：“出事，我负责。”

  他这样决定，不为别的。

  只因为苏阮阮的理念同他相合。

  这台手术换了旁人，为求保险至少切除周公子四分之一的胃。

  苏阮阮不是。

  她最大限度保障了病人的权益。

  这是殷肇学医初衷！

  殷肇的决定，跌破旁人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