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压低声音。

  她对丈夫说：“阮阮还没有人，子齐又是这样喜欢她！若是病好了再由老太太作主凑成一对，难道不是两全齐美？”

  薄明远瞠目结舌。

  过了半响，他才哑声说：“你倒是能屈能伸。”

  薄夫人拭泪：“我都是为了子齐。”

  薄明远轻声叹息。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不远处的转角。

  夏明兰站在那处，又羞又气。

  她没有想到薄夫人会绝情至此。

  她竟然要扶持苏阮阮……那她算什么？

  ……

  薄明远去了趟薄景衍的别墅。

  他瞒着大儿子，舍了老脸。

  初雪消融。

  别墅内到处亮光光的。

  老赵吹着口哨在擦车，看见薄明远的车过来都惊呆了。

  “我找下阮阮。”薄明远拍拍他的肩。

  老赵摸摸头。

  薄明远在厨房里找到苏阮阮。

  苏阮阮跟着李婶在包饺子。

  她不怎么会，李婶教得细心。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一方厨房内，画面安静美好。

  薄明远眼中有些热。

  两个儿子的眼光，都很好。

  只是阮阮，只有一个。

  他轻咳一声：“包饺子呢？”

  李婶和苏阮阮吓一跳。

  李婶态度不似从前阴阳怪气。

  她给薄明远倒茶。

  她说：“先生和苏小姐去客厅里谈吧，在这里实在不像话。”

  片刻，薄明远和苏阮阮坐在大厅里喝茶。

  薄明远看看这里，说：“你和景衍的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苏阮阮浅浅地笑：“过了年就没有这样清闲了。”

  薄明远点头：“总要再去念念书的。”

  他干巴巴地说完，找不到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