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上学,李文叶早早的到了,坐在那里安静地学习。我的桌子上多了一个巨大的棒棒糖,扁扁的,彩色的,有一个手掌这么大。
我走过去,坐了下来。拿起这个巨型棒棒糖,糖的后面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盒子,生日快乐。”
“吃甜的会让人心情好。”李文叶说道,头也不转地学着习。
吃甜的会让人心情好。我把大棒棒糖的透明包装撕开,把它的一边放在嘴里的时候,我懂了这个道理。
那一天我心情好了很多,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想起傅倩倩的样子,经常一个人就陷入沉思。关于傅倩倩的事情就好像变成我的其中一个噩梦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闪回却又显得不真实。
我展开我的白纸本,开始画起了画,画着一个扭曲的人躺在地上,惊恐的表情,脑袋边用红笔画着一滩血。
画完的一瞬间我竟然松了口气。
但是我望着画本里的人,我的心却开始颤抖。我觉得我越发的变态了。
我赶紧合上画本,有一种甚至想把它扔掉的冲动。
“画得挺好的。”李文叶笑着看着我。
“你又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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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画本摊在桌面上,你呆呆地望着它有两分钟了。”李文叶写完了数学作业,她把题册合上放在书桌的左上角,从桌洞里又抽出物理作业。“伊藤润二知道吗?一个惊悚漫画家。有时间看看他的作品。你很有天赋的。”
她知道我画的是傅倩倩。而她却这么冷静地在说着惊悚漫画家的事情。
我低着头不说话,拿起画本准备放进书包里。
“有些事情我们得去接受它。悲惨的事情只有直面它才不会把自己搞疯。”她打开物理作业,准备好演草纸,拿起笔,“这一点是我从你身上学来的。”
我愣住了。握着画本的手停在那里。
李文叶那天说的话在我的脑子里回荡了好久。我没她说的那么厉害,我不懂得直面痛苦。把噩梦和经历的不好的事情用笔添油加醋地画出来只是我的一个变态般的嗜好而已。
我是个一直在逃避的“变态”,而不是一个敢于直面痛苦的“勇士”。
我小时候做噩梦都会跑到母亲那里倾诉。
母亲每次都会跟我说: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孟子·告天下》中《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这句话在我接下来的人生阶段中都默默地发挥着作用。
我一直满怀期待着属于我的所谓的大任降临。
傅倩倩的事情很快全班都知道了,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这件事。期末也紧跟着降临,李文叶又考了第一名。而我却从第五名降到第九。
我承认傅倩倩的事情确实对我产生了些许的影响,但是看李文叶的状态却丝毫没受影响一样。这个女人真的让我佩服。我回想起那个晚上我们通话时得知的故事,在佩服之余又产生了一丝同情。
接下来的一个寒假我和李文叶没有任何联系,紧接着就步入了初三的下学期和中考冲刺。
再开学的她和上个学期的她没有任何变化,她还是那样文静,说起话来很温暖。唯一不同的只是在左臂上多了一个黑底红字的徽章,上面写着孝。
李文叶好像注意到我在盯着她的左臂看。她温柔地笑了一下做以回复。
吃饭的时候,我独自坐在食堂的角落里,把土豆丝一根一根地塞进我的嘴里。
我面前的位置经常是空的,有的时候郭诚阳会跟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