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墨距离东方家的地域范围,只有十日左右的路程。
杀了东方桀后,一路上他将此人的储物袋整理了一番。
而东方桀果然不愧是东方家地位崇高的少族,此人家底之丰厚,根本不是他这个刚刚得到灵地的新少族能够比的。
不说此人储物袋内的灵石,单单是那些炼器材料就让东方墨咋舌了好久。在他看来,将这些珍贵材料炼化进本命双石中,必然能让其重量暴增,威力也再上一个台阶。
而且这些材料中,还有一块巴掌大小的土黄色暖玉,若是他没有认错的话,此物应该叫蛊玉,而这蛊玉,赫然就是当日夜灵族修士交给他玉简中,指名要找的一种。
除了这些东西之外,最让东方墨振奋的是,东方桀的三只储物袋,有两只都是用来盛装各种品阶的灵药的。
这些灵药仅仅从散发出来的气息,就能判断出,能够炼制化婴境甚至神游境修士修行所需要的灵丹。
如今他算是踏入了炼丹的门槛,这些灵药自然就便宜他了。
不过他也猜测,东方桀身上有这么多灵药,要么就是此人因为某些原因特意收集的,要么就是东方桀在炼丹一道上,也有一定的造诣。
接下来他又将最先用灵虫灭杀的那神游境老者的储物袋拿出来,并花费了小半日,将禁制给破开。只是此人的储物袋中,除了各种秘术功法之外,灵石也少得可怜,唯独值得他在意的,就是此人的一柄本命长剑法器,品阶还不错。
只是对于本命法器而言,就算品阶再高,除了自己之外,他人也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没想到堂堂神游境修士,连东方桀的家底都比不过。但细想他又释然了,毕竟二者的身份悬殊。
这次东方墨来到黑岩星域,斩了司马义和东方桀,得到的东西极为丰厚,其中有一些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查看,如今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一切只有等回到东方家他的灵地再说。
不过在此之前,东方墨行进时故意绕了一大圈,更是将自己所有的隐匿手段全部施展出来,缓慢的靠近家族的地域范围。
他深知带走了南宫雨柔,不管是司马家还是姬家,这么长时间过去必然都在找他,说不定就会堵在他前方的路上,因此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这时他就怀念起他的异兽影子了,若是此兽在,眼前的一切都能够轻易的化解。
只是自从当日他将此兽留在牧心身边后,这么多年过去他感应到了此兽在一个极为遥远的地方,那地方遥远的就连他和影子心神相连,也无法通过此兽的双目,共享其视野。
东方墨其实可以通过心神联系,给此兽传递出让它归来的意念,不过细思之下他还是作罢,反正将来他都会去找到牧心此女,所以也就不急于一时。
而且万一此兽在归来的途中,遇到什么难以预测的风险,这可得不偿失。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东方墨距离家族地域范围,只有三日的路程后,他在一处密林中以木遁之术隐匿了起来。
而后他手指掐动,用法力凝练出了三具灵身。
当看着面前三个和自己一般无二的“东方墨”后,他嘴角翘起了一丝笑容。
这三具灵身和普通用法力凝聚出来,再种下自己的一缕神念的灵身有所不同。因为这三具灵身,除了他的一缕神念之外,还被他用血影分身术中的一种方法,掺入了不少自己的精血。所以在气息上,和自己更为相似。
只要这三具灵身不出手,暴露他们实际上只有筑基期左右的实力的话,就算是神游境修士都难以看出真假来。
这一点从之前他能玩弄东方桀,还有瞒过那神游境的老者也能略窥一二。
放出了三具灵身后,东方墨略一沉思,还在三具灵身身上,各自贴了一张隐匿身形的符箓,佯装成自己悄然前行的样子,最后他才一挥手,三具灵身从三个方向,向着东方家的地域范围疾驰而去。
至于他自己,则盘坐在原地双目一闭,仔细的感应起来。
虽然以他的速度,能够三天时间就赶到目的地。但那三具灵身只有筑基期实力,不可能这么快。
直到五六日光景后,那三具灵身已经前行了一小半距离,东方墨才睁眼,并身形一动,同样以筑基期修士的速度,向着前方不急不缓而去。
在此期间,他还将那只沉睡在储物袋中的白色小猴拿出来,一番吩咐下,让此兽先打头阵,要知道此兽的灵觉比起他来,可要敏锐的多。
白色小猴起先极不情愿,但东方墨恩威并施之下,最终还是妥协了。
就这样,东方墨一路小心谨慎,原本只需短短三日的时间,他足足用了一个多月,终于赶到了东方家的地域范围。
当看到前方天际尽头,有一条绵长的绿线时,他内心为之舒了一口气。
那条绿线是一片灵气浓郁的平野,广袤的平野中心,有一座叫南岩城的城池,而这南岩城,正是黑岩星域上属于东方家的地域范围。
只是就在东方墨准备将遁速全力施展,忽然间一道白光一闪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咕叽咕叽!”
白色小猴此时手脚并用的比划起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仅此一瞬,东方墨就脸色大变,他一把抓住此兽,向着来时的路爆退而去。
与此同时,他空余的左手向着从腰间一摸,拿出了一节尖锐的翠绿竹筒。
法力鼓动,滚滚注入手中的竹筒当中。
“咻!”
此物顷刻间绿光大涨,向着头顶的天空暴射而去。
然而这件东方家的信物,只是冲天而起十余丈,还来不及爆开,一只手掌凭空出现将它抓住。随着一阵咔咔声响,此物冻成了绿色的冰块,随着那手掌一捏,下一刻,就嘭的一声碎成了冰渣。
“嗡!”
与此同时,一股强悍的威压轰然降临,东方墨顿时就像被禁锢在无形的冰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