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怒由心生的林年,宫本一心目光微垂脸上带着冷清的笑意:林年桑,你有想过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和宫本先生好像并没有关系。
不,从你入学起我就从各方各面上开始观察林年桑你了。宫本一心说:人总是有好奇心的,一个举目众望的人总该有什么异人之处,或骄傲、或愤怒、或自谦、或冷漠。但在你的身上,我什么也没有看见,我只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平凡的人。
如果我入学以来的表现让你失望了,那我对此并不会感到抱歉或者失落,我不能让每一个人满意,我也没有想过让别人满意,我只需要过活好我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林年冷淡地说。
可普通人是不需要锋锐的。宫本一心做了一个手指向下按压的动作:但从刚才一见面起,我就在你的身上感受到那股压抑不住的锐利感啊,就好像只需要现在这么轻轻一按,刃口就从皮肤下面戳出来了。
是人都会有脾气,而我不是太喜欢你这种自视甚高的谈话方式。林年直截了当的摊牌了:就现在来看,我并不觉得这个学院有什么人能来雕琢我,或者指引我,就算有,也不会是宫本先生你。
是年纪问题你觉得我还是太过于年轻了吗宫本一心有些讶异林年的看法。
不,如果是以年纪论人,那我就犯了跟你一样的错误了。
那林年桑是如何看出我没有资格颐气指使的与你说话的资格呢
这种事情怎么又说的清楚呢,若宫本先生硬是要问,那我也只能回答——我只是看一眼就知道了。林年平静地说。
宫本一心再度鼓掌起来了:果然我没有看走眼,但我觉得我还没有更深层次的了解你。
对不起,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林年转身就欲要离开餐桌:我要失陪了,因为我们之间的这次谈话委实不算愉快。
林年,别那么急着走。宫本一心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林年没来由的再度猛地一侧身横移开了接近半米的距离,他扭头惊怒地看向背后,但却愕然发现宫本一心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手放松的放在身侧边,眼神松散地盯着自己。
林年这是今天第二次做出这种没来由的举动了,这种感觉真不好受,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身体却像是条件反射般进行了移动,有一种自己成为了提线木偶一般无法自控的糟糕感。
而这两次无意义的举动毫无疑问都是在遇见这位宫本一心后发生的,林年只能想到一切都与面前这个男人有关,出于好奇,出于惊怒,他按捺住了想要一走了之的冲动站定了下来问: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对你干了什么宫本一心侧了侧头:你刚才不是说过了么,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你又怎能断定不是你自己对自己做了什么吗
云里雾里的话,莫名其妙的对谈。
林年已经快要厌倦这种谈话了,同时他也想到了这里是异常群集的卡塞尔学院,此处站着的更是学生会的安铂馆,一群异常中的精英,在他们身上发现古怪的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言灵
当然不是,在守夜人的‘戒律’下没有人能张开言灵,我也不例外。宫本一心淡笑着说:或许你再跟我聊几句,弄清楚一个我们两人都最关心的问题,你的答案就迎刃而解了。
我很好奇,一个人是如何能做到生活在规定情境中长达数十年,并成功将自己融入这情景中洽如浑然天成的。宫本一心细细的看着林年的脸:我读过你的档案,过去十六年的生活里你很平凡,极度的平凡,在孤儿院中度过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