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这是你要的种子。”
张季信在怀里掏摸半天,终于翻出一个小纸包,丢在了黑猫面前:“量不大,只够你用两三次的,录制的时候用点心。”
纸包是棕色的,上面还残留着清晰的可见的油渍,应该是张季信早上吃过早餐后,顺手从包油条的纸袋上撕下来用的。
嗅着纸包上传来的浓郁油香,黑猫厌恶的向后缩了缩,唯恐油渍玷污自己漂亮的黑毛。
“晓得了,晓得了……我的技术,两次就够了。”黑猫身子向后缩,同时爪子努力向前探去,灵活的翻动着,很快便打开了面前的纸包。
纸包里,三粒干瘪的青色豆子静静的躺在油花上,看上去没有一丝生气。
“这是活种子嘛?!”黑猫抬起头,狐疑的看了红脸膛男巫一眼,红彤彤的眼睛里写满了怀疑:“怎么看上去干干瘪瘪的……我记得我们之前在宿舍种的那两粒种子,都很圆润饱满的吧。这个干成这样,还能活吗?”
几周之前,辛胖子曾经从校报编辑室拿到了两粒据说来自‘内部’的种子,种出了苏施君大美女在维尔茨堡唱歌时的影像——虽然当时苏施君只展示了一个背影,但仍旧给郑清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年轻的公费生清晰的记得,当时辛胖子拿到手的那两颗种子,都是青灰色、花生米大小,最重要的是,那两粒种子非常饱满、圆润,毫无干瘪的模样。
“能一样吗?”张大长老怪眼一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找的是没有录过音、留过影的种子,是原种……那次我们在宿舍种的种子,已经留影录音了,是成品。就像同样的信纸,一张上面写满了字,一张上面干干净净一片空白,是一个概念吗?”
“哦,原来还有这个区别啊。”黑猫甩了甩尾巴,爪子按在一粒干瘪的种子上,感受着肉垫上传来的种皮间那些细微的起伏与褶皱,心底纳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