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驿馆,隐在角落,葛飞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全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恨不能给自己一个大嘴刮子。
王爷说过不必管驿馆之事,自己偏不相信,鬼使神差带人进入驿馆查探,险些坏了公主和王爷的大计。
葛飞虎靠在墙上,回忆带人进入驿馆后的一举一动,再三确认是否有纰漏。
人就是这样,本来确信无误之事,回忆着回忆着,心底就没底了。
葛飞虎直到回归密林中隐藏的军营,还有些浑浑噩噩,各种自我怀疑。
深秋树叶铺洒一地,伴随秋夜的阵阵凉风,树叶打着漩涡飞起又落下。
大皇子府除了,门外经年累月悬挂的,快褪色的红色宫灯伴随凉风摇曳,就连一个大红喜字都没有。
大皇子府,府门外如同多年废弃的鬼宅,阴森森,只剩萧条,连一个守门人都没有,府门更是紧紧关闭。
迎亲队伍,遵皇上旨意,从皇宫出发,绕道驿馆接承国三公主,来到这里吹拉弹唱全部顿住。
喜娘准备一肚子的吉祥话,噎在嗓子眼儿,一个字都说不出。
数千人的迎亲队伍,顿时安静得只能听到半夜的呼呼风声,以及大皇子府后山乱葬岗的乌鸦、鸟雀、猫头鹰等的叫唤。
彩云吞了吞口水,一把握住澹台黎夏的手,牙齿咯咯作响,尝试好几次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澹台黎夏心口发慌,盖头下的小脸煞白一片,结结巴巴命令:
“彩......彩云......云,去......去问一问,发生......发生何事?”
这时,马车外传来承国骠骑将军穆恒泰的咆哮:
“干什么?大喜的日子,喜乐怎么可以停止,快吹起来,唱起来,锣鼓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