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帝都市医院高级住院部。
长廊中。
陆映雪穿着一身刺绣复古的白裙,看着眼前低声抹泪哭泣的中年女人安慰道。
“婶婶,你别哭了。”
陆彦的母亲程桃花哭得眼睛肿成了核桃:“我好好的儿子,右腿废了!医生说他后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我怎么能不难过呢?映雪,海城来的小贱蹄子都能治好霍行舟,你也能治好你堂弟的,对吧!”
她期盼地看着陆映雪。
陆映雪心里有些烦躁,耐着性子和她讲道理:“陆彦受伤太重了,和霍行舟不一样!我没办法治他,中医不是万能的。”
中年女人嚎啕大哭:“那怎么办呀,我的儿呀!他爸死得早,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的。老天爷是要掏我的心肝呐!映雪,你别忘了他爸到底是为谁死的啊!”
陆映雪听她重提旧事,心里有些恼恨。
“婶婶,你在手术室外守了一夜,先回去吧。这里我先照看,你回去给陆彦收拾一些日常用品和补汤回来也好。”
“映雪。”
程桃花双手紧紧握住了她的手,“陆彦平时最听你这个堂姐的话,你得好好劝劝他。他那样心高气傲,一定会接受不了的。”
陆映雪点头:“放心吧,婶婶。你赶紧回去,我让司机在外面等你了。”
有时候,仇恨才是最好的催化剂,不是吗?
“映雪,我们家就靠你了。你一定要在试针大会赢过那个小蹄子,让她也尝尝这种痛苦!”
“我知道。”
程桃花再三嘱咐后,这才不放心地离开。
陆映雪从长廊尽头收回了视线,轻轻推开了豪华病房的门。
病床上的陆彦紧闭双眼,脸色惨白,明显就是失血过多。他经过了一夜的手术,被打了麻醉虚弱得很。
陆映雪看到他的睫毛眨动,眼角似乎有泪痕。
她站在床边,声音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