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算是马老板有意上门寻仇,可也罪不至死。”
情绪越发激动,指着一旁马老板的尸体,言辞恳切。
“他们摆明了就是故意下死手!”
县丞听到自己想要的,心中对于此名衙役越发满意。
事后,衙役的老母亲,他定然会派人好生照顾。
也全了他们这一番同府之谊。
“尔等,可认罪?!”
林煜扫了眼衙役,正好对上视线,衙役眼底的志在必得。
宛如提前庆祝的预定胜利得主,眉眼一挑,是对方才林煜嘲讽的回击。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真当这些低端的把戏,他看不出来?
“大人,何罪可认?”
县丞见林煜等人还不认罪,惊堂木一拍。
“来人,上刑!”
“我就不相信,你能嘴硬到何种地步。”
那衙役首当其冲,拿起一旁的水火棍,积极不说,甚至还摩拳擦掌,要当那执棍之人。
县丞一声令下,林煜瞥向一旁的陆长临,得到指令之后,只是略微出手闪过对方的抓捕。
“怎么?大人还想屈打成招?”
他躲避的同时面向外头围观的百姓,声音比之前更加洪亮几分。
“屈打成招,大人就不怕,影响自己的仕途?”
“若是日后其他百姓也来申冤,只要稍微进展不下去,不和这位衙役大哥所说之事,大人也要用刑?”
“闭嘴,尔等竟敢胡说!”
他转头看向台上的县丞,眼底一抹精光划过。
“胡说不胡说的,自有公断,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分得清是非。”
“若是大人一意孤行,非要屈打成招,我等到最后,就算在状纸上签字画押了,也改变不了大人屈打成招的事实。”
林煜此话一出,不远处的百姓听清楚了,纷纷后退几步。
看向匾额上“明镜高悬”四字,顿感讽刺。
前排几人听的最为清楚,林煜反复强调的“屈打成招”四字,深深刻入几人脑海之中。
低声交接,层层传递下去。
“屈打成招,咱们县丞本就不喜欢管闲事,平时又和马老板这样的恶人交好,兜里的银子多如牛毛。”
“现如今为了马老板的事情,如此执着,怕不是真想将马老板的死推卸到这几个外乡人头上,好私下独吞马老板的家产吧。”
马老板的家产,抵的上临城两年的税收,如此巨额财富。
谁看了不眼红,现如今马老板死了,这笔钱的去向,尚不可知。
前一段时间马老板变卖家产,又是一笔钱财啊……
那人这话,被身边之人迅速传了下去。
“谁说不是呢,我先前就看到马老板总是从后门进去,抬着两大箱,出来的时候,又都没了。”
“就是贿赂,现在还要屈打成招。”
“好处他都得了,罪名还不用他单着,轻轻松松,家产到手,算盘打的可真响。”
“小声点,要是你到时候也被抓进去,就先前说的这些话,都够他屈打成招,治你一个以下犯上,污蔑朝廷命官罪名,到时候,咱们一个都跑不掉。”
低声的议论,终究是架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