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办事不利!”
陈一跪下,等着主子的责罚,卫明已经去了,他估计也不远了。
陆秦深躺在小榻之上,光着脚,踢这一旁晃荡的木脚架。
肆意的眼神扫过悬窗之外停留的下人奴仆。
只一个眼神,轩窗之外的奴仆当即退了出去,不敢在院子外久留。
“六皇子,已经……离开了杜府。”
原本还悠闲喝着喂过来的美酒,听见这消息。
陆秦深眼神一凝,打翻丰露送来的酒。
酒杯打翻在地上,发出叮当作响之声。
“何时离开的?”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像是冬日的寒流,刺骨般躲不开。
原本斜躺的姿势,倚着依靠坐起来,双眼微眯,目光如同冰刃一般扎向陈一。
“三,三天前。”
陈一颤抖着嗓音,低下头,挨着主子的酒杯。
知晓自己办事不利,居然没有提前发现杜府的异样。
“三天前?呵呵。”
陆秦深气笑了,从青州到国都,用不了三日。
他的人竟然现在才发现异常,只怕陆长临早已进入国都。
隐藏在何处,更是大海捞针。
“蠢货,人都走了三天,你才发现,本皇子要你们有何用!”
丰露手上的酒壶瞬间一空,已经朝陈一砸去。
她惊恐的不敢后退,只稍微挪开眼神,不敢去看陈一的脸。
陆秦深推开丰露,烦躁的摆摆手,她见状起身退了下去。
路过陈一时,低头看见跪着的他一脸的血,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厉鬼。
她急忙往外走去。
“主人,属下罪该万死。”
陈一没敢磕头,更不敢让袖子上的血沾染到地板。
“办错事就想死?倒是想的美。”
陆秦深冷眼扫过跪下之人,穿起鞋一脚踹向陈一。
“不把人找到,你们,提头来见!”
“是,属下这就去办。”
陈一退下,陆秦深一想到陆长临已经回来的消息,不能只让他一个人知晓才是。
他的好四弟想来也非常想念六弟,这种消息,怎么能不通知一声!
“陈二,速将消息传到四皇子府。”
陆长临回来,坐不住岂止有他一人。
暗中的身影,微微鞠躬抱拳,从另一侧的轩窗跳了出去。
陆秦深坐在殿中,地上没有丝毫血迹,干净整洁。
桌上的糕点果子,没了食欲。
一想到陆长临已经进了国都,他还是在三天之后得到的消息。
盛怒之下,桌上的碟子盘子,无一幸免,全部被拂到地上。
“不长眼的东西,拖出去,杖毙!”
前来收拾的仆从,稍微没注意,割伤了手腕,血滴落在地板之上。
陆秦深抬抬手,外面守着的门卫当即将仆从堵上嘴,拖出去。
陆长临,既然你敢回来,便怪不得本皇子。
当日之辱,势必报复。
宁寿宫。
见完皇祖母的陆长临,回到偏殿。
太后的意思,他很明白,就是想让他与陆子明和陆秦深争斗。
收回一部分两人手中的权利。
其中对于他这些年在外为质的遭遇,也不过是轻轻一笔带过。
真心不多。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