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顿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好疼,好疼......”
但屋里没人敢嫌他烦。
牧大夫随之又换了根银针,端着水碗,取了萧景弋的指尖血。
众人屏息凝神,视线紧紧地盯着,只见水碗中的两滴血缓缓地散开,最终当真是溶合在一起。
众人顿时神色各异。
“溶了!”陆氏当即一拍巴掌,放声笑道:“唉哟,这俗话说,血相溶者即为亲,恭喜老夫人!喜得乖孙!”
说着,她又像春娘道了声恭喜。
春娘笑道:“我就说壮哥儿是他爹的孩子,这错不了!错不了!”
萧老夫人紧紧盯着那融在一起的血水,良久,长出一口气。
“老天有眼啊,”她看向床榻上的萧景弋,“景弋,你总算是还留下一条血脉!”
萧景弋傻了。
怎么可能会相溶呢?
那种事情他做没做过难道自己不清楚?
还说什么西北来的?他在西北征战那几年,别说女人了,连只母马都没见过!
他这辈子唯一有过的女人,就是姜令芷那个小村姑,他只在心里认定过的新妇!
他真想立刻醒来,好好审问一番这个胆大包天的妇人是哪冒出来的!
可越是着急,他便越是醒不过来。
从前偶尔清醒的那几次,像是不真实的梦境一样。
一片吵闹中,他始终没有听到姜令芷的声音。
他很担心,他只想让她不要误会。
胸口一片滚烫,都是他说不出口的坦荡。
屋里其他人也跟着高兴,还有几双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