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了石榴小院,只记得自己一路上都心慌意乱,她拼命地反思,可是哪里做错了?可是哪里做过了?才让谢长翎对她生了别的心思?
她竟是有些怨恨自己,有些怨恨这张脸了。
香叶自然也察觉了沈昭月的不对劲,她刚才小心翼翼地为姑娘拆下了发饰、换了衣裳,本想着给姑娘盛一碗小馄饨来,可姑娘只吃了两口就说饱了。甚至都没等到她打水洗漱,还想着再与姑娘说上几句话,劝上两句,人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怕是,真吓着了?
可是只看了一场火,又安全回了谢府,怎就吓成这样?香叶独自收拾着碗筷,满是担忧。她一向笨,总是猜不对姑娘的心思。对了!去寻六公子来!
六公子每次都能都姑娘开心!等六公子来了,姑娘一定就好了。明日就去。
床上,沈昭月躺着一夜未眠,她哪里睡得着?
她不知道谢长翎的性子,却是见过他杀刺客时的手法,招招狠厉,几乎是一刀毙命。这样的人,会是好人吗?
曾经,她也以为谢长岚不过是被大夫人宠坏了的性子,虽手脚上占些便宜,但不敢做更出格的事情,因而沈昭月只躲着他,少有接触。可结果呢?谢长岚竟是设计想毁了她的清白。
男子对女子的占有欲,是侵占、是剥夺,沈昭月对此深信不疑。她无法将自己今后的自由,寄托在谢长翎那莫须有的良心上。
她只能靠自己。
此刻,她更担心谢轻舟。若是谢长翎早就知晓了她与谢轻舟的亲事,那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去给谢轻舟教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