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先前已与陆恒墨打过几次照面,两人年岁相当,但王旭早已在京城做官三年,虽说只是个小小的侍郎,但到底比陆恒墨经历多些,若说资历,更是看不上陆恒墨这个手刃血亲上位的本事。
沈昭月见陆恒墨突然出现,不由惊诧,谁知她刚要开口说话,就瞧见了紧随其后的陆婉盈。如此,陆婉盈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王公子,便是为了这个女子,要与我四姐退亲?”陆恒墨一把收起折扇,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王旭,随后很是不屑地说道,“就你这样,我瞧着也配不上我四姐。”
“你说什么?”王旭平日里都被人捧着,谁敢当着他面说这些话,再者他可是圣人亲派来广陵的监斩官和副考官,陆恒墨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嘲讽他?“一个丧家之犬,合该滚回你的笼子里待着。若非圣人开恩,你们陆家该当满门抄斩。”
陆恒墨眼底闪过戾色,他对王家早已是恨之入骨,若非王家将陆远山拖下了水,又将一切罪过推至陆家身上,他何须亲手将陆家五十六口人都押进监牢,尽管他恨陆远山的歹毒,可王家凭何全身而退?
王家,应该与陆远山同赴黄泉才是。
然而,戾色深藏在眼底,王旭从怀中拿出了一份文书,“王公子,既是想退亲,可带了文书?可带了长辈?”
与一个破落户的退亲,王旭此番只带了他一个人来,他只算计着陆婉盈失了长辈庇护,一个弱女子定是不敢不从,只稍稍多加威逼,必然能让她乖乖退亲,顺道将那价值不菲的聘礼给要回来。
如今,王家虽说未曾被圣人重责,但亦是伤了些元气。本以为陆家能为王家带来更多的利益,因而定亲时,王家特意送了整整三十六抬的聘礼,以显诚意。
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