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兮诺盯着沈妙言看了半晌,瞧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开口道:“你莫不是疯了?”
“我怎么了?”
“你明明知道林华欣这次来肯定带着何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昨日听那男子之意,似是与一个女子接头。”
“我自昨日看见那异族男子后,总感觉会发生些什么,内心有些不安。”
“你说,这是莫不是和林华欣偷偷出城来五台山的事情有关?”
沈妙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蹙眉开口道:“我只是自己猜测,并未有实证。”
“林华欣出现不过两日,便有异族男子偷偷潜入我国。”
“且那日杀人的女子,我瞧她的模样,分明就是上次差点和你动手的女子。”
“昨日那女子称呼男子为世子,若我没想错的话,那男子腰间挂着的狼头腰牌,分明就是拓跋族皇族的特有印记。”
“那男子既是林华欣身边婢女的主子,那么说的话,和他接头的那女子怕就是林华欣了。”
谢兮诺同样蹙了蹙眉,开口道:“这么说的话,林华欣勾结了拓跋族,两人接头,肯定达成了某种交易。”
“而这个交易肯定与我庆昌国脱不了干系,林华欣是个胃口极大又爱慕虚荣的女子,且又精于算计。”
“那男子心狠手辣,一看就非池中之物,若两人真因达成某种交易而联手,没准还真能让他们得逞。”
沈妙言冷哼一声道:“休想,他们想的倒是挺美,如今皇上年迈,我丞相府自是全力辅佐太子殿下。”
“若谁挡了楚知衍的路,本小姐也不介意当一回遇神杀神,玉佛杀佛的玉面罗煞。”
谢兮诺看了看沈妙言那凶狠的模样,与她眼底突然泛起的冷意,她愣了愣。
她和沈妙言相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她这副脸色清寒的模样,还确实让人觉得有些…有些不适应。
“你…你没事吧?不过就是个善于算计的女人而已,你何至于此…”
沈妙言低头,稍微动了动漆黑的双眸,低声道:“我也不想,但我真的…怕极了。”
沈妙言说到后面,声音轻的几乎是飘渺无声,谢兮诺并未听清她后面低声说的什么。
沈妙言自一开始就知道林华欣爱慕极了楚知衍,前世楚知衍虽待林华欣及其冷淡,却也终究对她与旁的女子是有些不同的。
最起码,他从未厌恶过林华欣,偶尔林华欣无论是进太子府还是东宫,他也是让人放行的。
重活一世,她虽比别人占得先机,但她没办法保证,这辈子能和上辈子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事情总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小姐,谢小姐,我们到了。”
外面春雨的声音传了过来,沈妙言点了点头,和谢兮诺一起下了车。
“听说,鹊鹞溪的米酒都是挑的最好,最饱满的白米,取溪中最深处,最甘甜的泉溪水,酿造而成。”
“这次,我定要和你好好一醉方休。”
谢兮诺看着眼前一眼望不到头的溪水,曲折蜿蜒,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水中偶尔几尾鱼儿,结伴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