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让父皇原谅。”
“也因为舅父之事,造成了父皇对我们母族一脉沉重的打压。”
“所以,我们急需取得父皇的信任,而这次使臣联姻,便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楚知实心中终于明白过来楚娇娇说的那句,用自己的方式。
他忽的拉下脸,开口道:“不可!”
“娇娇,你可知道,联姻之人不一定便是来求姻缘的皇子。”
“也可能是得到了部落王的命令,带着任务而来。”
“你可知道,但凡嫁到草原部落的女子,老王爷死后,便跟随新立的王爷。”
“且不说去了任人践踏,且说父死随子,这般有违伦理纲常之事。”
“你能接受的了吗?你从小锦衣玉食,难道就是母后和我将你呵护长大。”
“是为了让你嫁给草原那些莽夫,任人糟践的吗?”
“楚娇娇,我今日只说一遍,这件事,不成!”
楚娇娇眼泪从脸颊滑落,瘫坐在矮凳上,她扬起头,看着楚知实。
片刻后,开口道:“哥哥,已经晚了。”
“我今日回宫后,已经和父皇说好了。”
“我自愿去和亲,他则明日下旨放了母后,父皇答应我,以往之事,一笔勾销。”
“君无戏言,明日,圣旨就会传下来了!”
楚知实猛然起身,气的浑身发抖,他对着楚娇娇举起了手。
又在看到她满脸泪珠时,缓缓放了下去。
“蠢货!愚蠢至极!”
“父皇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能不知?”
“他说前尘往事不追究,就真的不追究了?”
“他能为了沈妙言几句对他逼迫的话,就能轻易将母后禁足。”
“你又怎么能确定,再发生这种事,他能放过母后,放过李氏一族?”
“难道你到时候,还能从草原回来,与他质问吗?”
“你们所交易之人,可能有人为你作证?又有谁能敢给你作证?”
楚娇娇吓得连连摇头,她根本就不相信,从小宠爱她的父皇,会如哥哥所说。
“不可能,不可能,哥哥,你一定是吓我的对不对。”
“父皇…父皇不是那样的人!”
“哼,都怪这些年我与母后将你惯的太过任性,才让你单纯过了头。”
“本皇子怎得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妹妹!”
“你以为,当年舅父为父皇誓死效忠时,父皇没给过承诺吗?”
“你以为,舅父一家为何突然凭空消失,难道真的是我与母后私下里救了他们吗?”
“你以为,舅父所犯之罪,仅仅是你看到的抄家流放这么简单吗?”
“你可记得,父皇曾当着我们,还有母后舅父的面。”
“口口声声的说,舅父一家对他有恩,日后无论犯多大的错。”
“都可恕舅父无罪,如免死金牌一般。”
“也曾言,待表姐微微大些,便封她贵妃之位。”
“你可知,舅父全家抄家流放,大表哥二表哥被车裂凌迟,而表姐。”
“则被扔进了军妓,在父皇的亲自观赏下,被凌辱至死。”
“你所看到的慈父。”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