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体还虚，杨凌的目光也不如原本的炯炯有神，但好歹在最初的那份迷茫过后，迅速恢复了清明。
那声唔的闷哼，将苏星宇从疲惫中拉回，也将门外的杨天惊动。
立刻房门被蛮横推开，杨天快步扑入，并赶紧摁住了老哥挣扎着撑起的肩头。
“大家怎么样了？”砰的一声躺回床板，杨凌马上询问道。
“都还好，你别太担心！”说着这话，杨天却没去看大哥的眼睛。
杨凌则眼神急沉，闷声道：“损失了多少人手？”
并不严厉的语气，听起来却莫名凝重。
沉默突然降临，闷了老半天，才听杨天回道：“内阁战死近三成，还有五成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势。外阁情况稍好，但也有近两成人员折损。”
就不要说杨凌了，便是苏星宇这个外人听得也是心尖儿紧缩。
合算下来，乾宇阁在这一战之中死难者竟然就有百分之二十五，伤者过半！
这种程度的死伤，对任何势力而言，都是一种不可承受之重。
杨凌半晌没有说话，苍白的脸却阴沉到了极点。
杨天同样没再开腔，场中的气氛突然就变得极度压抑。
作为一个外人，苏星宇身处如此氛围，显得很不自在。
“对了，还没多谢你呢。”
许是觉察到气氛沉重，杨天终究开了口，故意挤出一脸微笑，表达着感谢。
“能帮得上忙，那是苏某的荣幸。”苏星宇摆手，倒没有居功。
杨凌也在随后改换了脸色，故作轻松道：“有劳老弟了！”
苏星宇却明显不想继续这么客套下去，随意应了一声，便准备先行离开。
正此时，杨凌突然拦住了他。
“苏老弟且慢。”
苏星宇驻足回头，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杨凌却突然纠结起来，为难了好一阵子才叹气道：“复夜教来得突然，我等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对方却不像是临时起意。”
苏星宇眼神微闪，其实他从听说乾宇阁遇袭之初就在琢磨其中因由。
只不过，不想刺激到乾宇阁上下，他一直没去多问。
既然杨凌主动提起，他也就没再客气，沉声道：“阁主可有什么眉目？”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四圆，昨儿便是农历四月十四！
复夜教的确在月圆之夜发动了攻击，只不过目标从龙虎山、万梓门变成了乾宇阁。
不得不说，这样的转换来得毫无征兆。
值得一提的是，对比万梓门和龙虎山而言，乾宇阁的实力低了不止一两个档次。
按原本的猜测来看，屠天势必会强势宣告自己的回归。
所以，复夜教挑万梓门、龙虎山这种级别的对手才更顺理成章。
正因如此，龙虎山也好，万梓门也罢，才会对复夜教放出的消息那么警惕。
当然，今天才是四月十五，所以还不能断言复夜教就放弃了对万梓门发难。
可无论如何，复夜教在这个节骨眼上攻击乾宇阁，都让人始料未及。
在这之前，乾宇阁和复夜教之间也没有什么直接冲突。
在对付复夜教这件事情上，龙虎山、阴凤岭等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