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容丸?”柳夫人接过他递过来的瓷瓶,瓶身雕刻着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这是何物?这瓶子做得怪好看的。”
“据说是女人吃了可以美容养颜,美白焕肤什么的,我也听不大明白那些。但赵大夫说,你会喜欢这个的,让你每日里早晚膳后,用温酒配着服用,连续半月就会有效果。”柳庆云回道。
美容养颜几个字,是女人从来无法拒绝的几个字。
柳夫人本来还心情不愉,闻言,眸子骤然亮堂了起来,“当真?”
世家贵胄都有各自的养肤方子,但柳夫人而今也是年纪大了,自然皮肤状态也日渐下降。
若是换了别人送来,还说这些话,她自是不信的。
但赵宛舒的医术,是她亲眼所见的,所以她给出的药丸,说出的话,她自是相信的。
柳庆云见她展颜,立刻道,“当然是真的。夫人可少生些气,这样才能保持美丽容颜,赵大夫说,女人就该少生些气。”
柳夫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就尽传赵大夫的话。不过,赵大夫来得也正巧,我正有要事寻她。”
说到这,她捧着手里的瓷瓶,慢慢道,“江逐月还是得多磨练磨练……”
柳庆云闻言,皱紧眉头,“若是夫人不愿意,回绝了便是。”
柳夫人摇了摇头,“她是那位送到我跟前的,我哪里好无过就遣人走的道理。她此次也是跟赵大夫有些旧怨,方才才说那番挑拨的话……”
其实她也最是不喜搬弄是非的人。
可偏生江逐月背后那人,饶是她不好随意开罪。
“那位还非管住人后宅?”柳庆云不大高兴。“江家是如日中天,但烈火烹油,花岂有百日红的道理。”
柳夫人叹气道,“我倒是也想寻个天衣无缝的错处把她送走,但偏生咱们阿蕊喜欢她。”
“阿蕊她的性子,你也知道,最是贞静内秀。这些年也没得个手帕交,以往连交际诗会都不愿意去,每回去都是红着眼眶回来,我瞧着也心疼。”
“当初会同意接了她来,也是图能来个人跟阿蕊说说话。而她来了后,阿蕊的笑容也的确多了不少。”
“她虽然心性一般,但到底年轻,不是不能好生教导。若是她能好生跟咱阿蕊好好开拓心境,阿蕊性情纯善,也能相互影响,潜移默化扭正她的性子,也算是不负所托。”
“再来,我也怕现在强硬送人走,阿蕊以后性子更孤僻。”
“我……我是想阿蕊能够好。她要是好了,以后也能说亲。咱们总是不能陪着她一辈子!”说到这,柳夫人很是难过,“我最是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提到唯一的女儿,柳庆云的眸子也凝满担忧,“你说得不无道理,怕就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蓦地,他突然道,“赵大夫不是来了吗?咱们叫她给阿蕊瞧瞧。赵大夫虽然年纪轻,但医术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能治好阿蕊,那江逐月也就没留下的必要了,咱家也不是好叫人拿捏的。”
“可以吗?”柳夫人迟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