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正阳都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周围多少的村民,赵李氏嗓门子又大,还以为自己抓住了把柄,却不仔细想想。
这自古女人就难为,名节贵过性命!
她为了几个银子和这地契,不但要污蔑林氏,她连其性命和腹中孩子,甚至是其他几个孩子的命都不想放过!
若是有人放进心里去了,以后少不得这就成了林氏的把柄,现在腹中的孩子不是赵三河的,那赵宛舒几个是不是也不算赵家的种?
那其他几个算什么?婚内奸生子?
这别说以后几个孩子还想成亲读书了,这是逼着几个孩子都去死啊!
这还能算是祖母吗?这简直就是仇人才能干的事情啊!
赵宛舒脸色也骤然难看了起来,眼见赵李氏还要说话,她蓦地厉声喝道,“奶奶!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便是你不再不喜我娘,也不必朝我娘这般泼脏水!我娘不管怎么说,也知道什么叫做寡廉鲜耻,做不出奶奶说的那种事儿来!”
“若是奶奶以为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毁人清誉。那我是不是也能说一句,奶奶那么不心疼二伯和我爹,莫不是他们也不是您肚子里出来的,而是您与旁人生的野种?所以您非得作践他们?”
旁边看热闹的人仔细一听,这话还真没毛病!自小赵李氏就对二房和三房那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便是亲娘也没那么苛责的。
前儿个赵二湖腿都摔断了,村里都建议送去医馆,但赵李氏为了省钱,非得闹腾要搬回家等死!这就是再不喜欢孩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啊!
而赵三河就更绝了,村里都言父母在不分家,若是早早分家岂不是说父母活不长了嘛!
这桩桩件件,还真跟赵宛舒的说法给对上了!
霎时,就有人真的眼神复杂地看向赵李氏。
赵李氏脸要气歪了,她眼神闪烁,指着赵宛舒就破口大骂,“你个满嘴嚼蛆的孽障,竟敢毁我清白!”
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她行为不检点?
她都年纪那么大了,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若是背上这桃色艳情,以后还怎么见人,怎么活啊?
这不孝的孽障嘴巴真是毒辣,竟是要逼死她!
“好好好,你爹娘不管你,今天我就撕烂你的嘴,好好地管管你个不孝的贱货!”
说着,她就扑上去要打赵宛舒。
赵宛舒退后两步,避开她的厮打,扬声道,“奶奶,这不是您的教我的吗?”
“我娘不管这样,那是出身耕读之家,最是清楚寡廉鲜耻四个字怎么写!”
“您上来就编排她的清誉,连我娘腹中的孩子,我们几个,甚至是我爹的名声都不顾……难道就因为您是长辈,我们就该任由您污蔑吗?”
“我若是不为我爹娘发声,就凭您现在这诛心之语,我们几个都要去死了,那才是真的不孝!”
“你还敢躲,你个蹩脚黑心鬼!”赵李氏没有抓到人,还扑棱得差点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