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笑道:“这练了几年,十几年的作战方式,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我也不用考虑改变之事,不过,荆州将士如果立了功,以后只要封他们的地在吴地,江北,甚至是荆州,多跟北府将士的地分在一起,那慢慢地就会融合在一起,所谓荆州之分,更多的是因为长期的隔绝,我要做的,就是打破这种隔绝。”
刘穆之勾了勾嘴角:“现在各地军旅加入你军府的不少,以前北府军的训练是统一的标准,甚至连装备也是统一,不过这种情况已经有了变化,吴地轻兵,荆楚剑士与弓箭手,就跟老北府军有很大不同,你是不是要考虑统一军制,设置同样的军吏来训练和指挥呢?”
刘裕的眉头微微一皱:“暂时先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当时他们也是成建制地加入,而且还是在各自的军事将官的带领下加入,正是考虑到了这点,我们才保留了原来的编制不动,现在贸然改变,有吞并别人部众的嫌疑,既然我说了大家都是大晋的兵,不分什么老北府,楚军,吴兵,那就不要落人口实。”
刘穆之淡然道:“可是你以后想要彻底掌权,实现你的理想,那就得有一支完全听命于你的军队,号令统不统一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带兵将校,是不是完全忠于你。哪怕是你夺了他们的兵权,派他人来掌握他们现在的部队,他们也会听命于你吗?”
刘裕点了点头:“我相信绝大部分这次随我出征的兄弟,都会如此,尤其是后辈的将校,对我还是非常尊敬和认可的,倒是长民和阿藩他们…………”
说到这里,刘裕的眉头微皱,欲言又止。
刘穆之微微一笑:“刘藩就不说了,他一直是希乐的弟弟和副将,就如同道规跟你的关系,至于长民,他其实对军权没这么看重,你可以给他升个高官,让他到朝中掌权,最好是给个吴地的郡守,内史之职的肥缺,让他可以上任给自己捞钱,那我想,诸葛长民会非常乐意地交出现在手中的军队,去上任州郡官员的。”
刘裕叹了口气:“长民性贪,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以前在北青州这种边境时都对边民多所搜刮,向我们弹劾他的奏折从没断过,若不是看他是建义元老,多年兄弟,我早就以国法对他治罪了,把他扔到吴地,那不是苦了吴地百姓吗?”
刘穆之淡然道:“两害相权取其轻,让他带着兵,无论驻防哪里,都会祸害当地的百姓,但贸然夺他兵权,又不给他官做,人家会说你翻脸无情,何况,道怜在这方面,也不比长民好多少啊。”
刘裕咬了咬牙:“是你跟我建言要用自己人来控制州郡的,现在我很后悔听你的这个建议,道怜既蠢又贪,给他那帮身边的小人所蛊惑,所在之地横征暴敛,连我名声都要给他败坏了!”
刘穆之摇了摇头:“可你当时如果不把道怜放在彭城内史,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