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子的双眼一亮:“铁牛哥,你的意思,是利用这些沙包土囊,给他堆高了,我们直接在上面架梯子爬城墙?”
向弥摇了摇头:“不,这些沙包土囊下面不稳,梯子只怕难架,再说…………”
他说到这里,一指远处的城墙那里,又是两部云梯给生生地推离了城墙,连同梯子上加起来十余个军士,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些全身甲胄的军士,甚至很难再爬起来,远远地看着都会感觉疼。向弥叹道:“敌军是有防备的,他们有夹壁墙,城墙背面也有藏兵洞,别看我们摧毁了城头的弩机,甚至打垮了城楼,但是他们总能找到地方躲避我们的箭石打击,你看,就象现在,真要拼命的时候,他们又上城了!”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哗啦啦”的一阵巨响,天空中飞过十几枚大石,如同天降的流星一般,重重地砸向了城头,一些断木碎石给砸得重重弹起,然后又落下了对面的内墙之中,城头刚才还不间断的箭雨,也突然断了篇儿,只有城下的箭矢还在射向城头。
王猛子笑道:“后方的投石车发力了,这下城头的狗贼应该死光了吧。”
他的话音未落,城头又传来了一阵胡哨之声,断了没两分钟的箭枝,又重新从城头落下,城下的晋军箭手们,顿时就有数十人倒地,就连在后面指挥的一个队正,也是肩头中了一箭,流血不止,连手中的令旗,也难以挥舞了。
王猛子的眉头紧锁,看着本方上百名后阵的箭手冲上前去,顶替那些倒下的战士,而轻伤的箭手们,在那个受伤军官的指挥下,拖扶着受伤的同伴们,缓缓后撤,一个新的队正上前,接过了受伤军官手中的令旗,开始继续指挥着这新一队的箭手们,继续向城头射击。
王猛子咬牙道:“还是铁牛哥看得准,城头不是没有贼军了,他们是躲到了我们箭矢和投石难以打到的地方,以保存实力,怪不得其他地方这么久也没法攻上城头,原来是敌军仍然有很强的防守力量啊。”
向弥肃然道:“是的,就象现在这样,我们如果全力攻城,他们必然会投入兵力与我们争夺,要是我们的云梯从远方而来,他们早早看到,会作好准备,那些城墙中的夹壁墙里,有他们的观察哨卫,我们的一举一动,尽在人家眼底,等我们的战士开始爬梯时,他们那些用推杆的战士,才会冲上城头,我方蚁附登城之时,弓箭和飞石都不能用,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王猛子恨恨地说道:“为什么不用?铁牛哥,你下令吧,我愿意带勇士登城突击,你尽管在后面放箭便是,我们的盔甲精良,箭矢难透,就算给箭雨洗上几回,也不至于折了太多人!”
向弥叹了口气:“若是重甲,那爬梯之时动作缓慢,没上城就给人家推杆直接给掀翻了,人家也不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