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的年也是一年最重。
在年三十当天,从早晨六点到晚上七点,他和贺挽澜就没闲下来一刻,各种走动拜访新年问候。
再忙,他仍然安排了专人,到锦园彻底清理了卫生,院里挂上了大红灯笼。
客厅内楼梯拐角处摆上了超大一颗粉桃树,他觉得,小蝴蝶会喜欢。
年夜饭没吃几口,一堆兄弟们齐齐聚到了澜庭苑,喝酒,玩牌,推麻,各种玩闹。
喜欢安静点的也可以去听崔慕锦安排的黄梅戏和粤剧专场,就在院里安扎了戏台,唱个通宵。
很多贵太太们云集过来,室外暖炉卖命的工作,现场温暖如春。
苏婉马上要生产,苏瑾竟然豁出去不回家过年。
汪书仪看着那个目光在贺沧澜身上流连的苏瑾,满是鄙夷。
她对着一旁的廖仲秋说:“真够上赶子的,家都不要了。”
廖仲秋笑了笑:“你好像错怪了一个人。”
汪书仪愣了愣,没说话。
她确实是好久没见蓝蝶了,还听说她电视台的工作也辞了。
包括崔慕锦,也有种被将了一军的措手不及感。
她本是要趁热打铁查出儿子贺沧澜到底和蓝蝶有没有关系,却不料那只蝴蝶自己飞走了。
自己的儿子沧澜,她没有看出任何的异样。
或许,真有什么,也是段你情我愿的露水情缘罢了。如此,倒也无所谓了。
京市的夜空,天高月寒。
安静的花园一角,高挑的男人仰头望天,嘴里咬着一支燃着的烟,有星点的火光闪动。
刚才在屋里,人少的时候,南南靠近他,说了一句话就哭了:“小叔,你把我蓝姐藏哪了?”
贺沧澜看到那眼泪,觉得自己强撑的近两个月的思念,突然就崩坏了。
他轻轻拍了拍南南的肩:“再等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