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完账,祁连晃了晃手机,“钱已经转过去了,一周后的这个时间,来看戏,记得带望远镜。”
慕容珩道:“谢谢你。”
祁连略点一下头,“应该的,同仇敌忾。”
他转身上车,去追青回,得在他发现之前,把手机还给他。
否则那小子愣劲儿上来了,还不知会发什么疯。
手机放回青回兜里之前,他把那五百万的窟窿,用自己的钱给填上了。
那愣小子相当看重钱,如果发现钱数不对,估计会找慕容珩算账。
祁连无奈一笑,这个便宜外甥,像头脱缰的野驴,难搞。
四五分钟后。
祁连追上青回的车,按了按车喇叭。
青回扭头朝他看了眼,放慢车速。
祁连把车靠路边停下。
青回也停车,降下车窗。
祁连从车里拿出一束花,走到他的车前,递给他。
花是来时路上买的白色香水百合。
祁连道:“小回,我这几天忙,我姐那边就辛苦你了。”
青回伸手接花的同时,祁连已经把手机放回他上衣兜里。
神不知鬼不觉。
依着青回的尿性,只会关心金额,不会关注转账记录。
青回把花放到副驾上,重新发动车子。
他急着找母亲,把大仇得报的消息,告诉她。
急匆匆地赶到精神病院,来到病房,青回把花捧给齐凤,口中说:“妈,那帮老畜生今天死刑,全部判了死刑。我借了我师父的秃鹫,把他们身上的肉一块块地撕下来,生吞了。妈,您快点好起来吧。”
齐凤怔怔地瞅着那束花。
青回把花放到她的怀里,拉起她的胳膊帮她抱住花。
齐凤仍是目光呆呆的,不言不语。
青回又说:“妈,那帮老畜生全都死了,等他们的骨灰埋了,我去挖出来,给扬了,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再让我师父做法,让他们永世不得投胎。”
齐凤眼神愣愣,像听不到似的。
青回坐到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肩头,“妈,我是您儿子,青回,您是齐凤。妈,您别怕,以后儿子保护您,再也没人敢欺负您。”
除了师父,他甚少说“您”。
他把花放到一边,将齐凤抱进怀里。
齐凤很慢很慢地抬起头,盯着他,目光涣散,仍然不聚焦,是精神病人独有的眼神。
青回对视她的眼,说:“妈,儿子很厉害的,跟儿子在一起,您尽管安心。”
齐凤呆滞的眼睛渐渐泛红,溢出大颗大颗的泪珠。
青回欣喜。
原来母亲不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反应慢。
他将她按进怀里,紧紧抱住,“妈!妈!”
抱了会儿,又怕把母亲勒死了,他松开她。
齐凤眼神木木地瞅着他的脸,极缓慢地抬起手。
青回握着她枯瘦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说:“妈,我是您儿子,您摸摸这张脸,和您长得有点像。”
齐凤眼中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出来。
很快便流得满脸都是,鼻涕也流了出来。
十分狼狈。
青回拿起毛巾帮她擦掉眼泪,说:“妈,噩梦结束了。等回岛城,我给您找个老伴,好好陪着您过日子。”
齐凤忽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太久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