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一回到王府便扑上了自己柔软的床榻一觉睡了个昏天暗地。
这段时间她为了照看战北霄就没有怎么睡过安稳觉,如今这会自然是要补回来。
而书房里,已经沐浴过后还上一身新衣的男人正坐在桌后。
刚刚沐浴过后的发丝还有些潮湿的披在身后,带着皂角的清香。
“那夜杀手一共两批,一批是刺杀您的,还有一批则是刺杀陛下,属下在寻找您的同时也查了这些人的底细,可是这些人却好像是从土里冒出来的一样,根本差无可差,至于刺杀陛下的,是太子殿下的人。”流影沉声道。
战北霄冷笑道“本王的皇弟倒是不傻,还知道玩苦肉计了,这件事暂且由他去,你继续追杀这批刺客,另外迅速安排人将这些使者送走,这些人全是别国的眼线,长时间逗留在此没有益处,另外写本折子告诉陛下,就说我被人挟持受了重伤如今正在昏迷之中。”
“是。”流影望着战北霄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等到流影退下之后,战北霄独自一人留在书房之中,随意地看了两本折子便有些心不在焉。
推开窗户望着外面的景色,一时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战北霄沉吟片刻,朝着后院而去。
房门外,蔓草瞧见七王爷前来正要行礼却被男人挥手制止,默默地瞧见男人滑着轮椅进了房内。
战北霄走近内室,一眼便瞧见了毫无形象正以一个四仰八叉的姿态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女子身上还穿着她的衣衫,还是原先在山洞的模样,没有梳洗,甚至身上的污渍还将被子染脏。
战北霄静坐在床边不远处,浑身散发着淡淡香气,就这么静静望着她的睡颜不知道坐了多久。
凤倾华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若不是因为肚子里面唱起空城计,只怕她还能睡。
沐浴完毕之后凤倾华就打算继续补觉,流影却来禀告丞相府的人求见。
凤倾华有些错愕,丞相府的人要见她?
谁那么不识趣?
不会是南宫极,那人才被她给下了面子,短时间不会好意思出现在她的面前。
丞相夫人,也不可能,她现在就是个光头,别说来王府,就算是出门只怕都难。
南宫月离,应该也不是,说她买通杀手来杀自己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敢来找她。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虽然凤倾华也有些不太明白她为何会来。
等到凤倾华带着蔓草移步前厅的时候,就瞧见南宫绿袖一身素白的衣衫坐在椅子上。
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死寂的味道,发丝上簪着一朵白花,身上的白衣也都是素净不带半分纹饰的,看起来,就像是给人戴孝一样。
可是南宫极没死,她能给谁戴孝。
很快,凤倾华就得到了解答。
凤倾华刚刚坐在桌位上,就听南宫绿袖用格外平静的话语开口道“我夫君死了,我如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