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犹豫。
钟意的手搭在轮椅两侧轻声说道：“以前你都会这么做的。你对别的病人也是这样的吗？我......对你来说，算是特殊的人吗？”
乔惜被他这一句问到了。
她治疗其他病人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犹豫，反而是坦坦荡荡地将他们当成病患治疗，并没有男女之分。
为什么到钟意面前，就如此特殊呢！
钟意垂下眼眸，看着有些失落和可怜。
乔惜的心软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亲人，又遭受到这样的羞辱。哪怕是计划中的一环，但脸上的伤是真的。
只是这样一个小的请求，她还是......
“我来吧！”
孙威猛一把抢过乔惜手上的药膏，凑到了钟意的面前谄媚地说道，“以后霍行舟是我老大，你就是老二。我在乔惜的身边学了不少药理知识，简单上药还是会的。你放心，我保管你明天起来就消掉一大半的伤痕。”
他拧开药膏，挤出一些在指腹搓热，就要往钟意的脸上凑。
钟意偏过头去。
谁是你老二！
他收回之前的话，孙威猛真是讨人嫌。
“孙少！孙少！”万江挡在他面前说道，“我来上药，少爷不喜欢被外人碰。还是我来吧，这种事情就不劳烦您了。”
孙威猛还有些惋惜，“那算了，给你吧。”
他将药膏给了万江，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冲着乔惜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