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雅月最后看了眼这个自己住了近三十年的地方。
作为一个失败者,她很清楚自己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人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从前为了争夺皇室继承人的位置,她舍弃了太多,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权欲熏心的女人。
从今以后,她想为自己活一次。
宫雅月收回目光,迈着坚定的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凤鸣台。
二楼包厢的窗户半开着。
明秋鹤坐在窗边,手里端着茶杯,侧眸欣赏楼下舞台上的戏曲表演。
他姿态闲适,慢悠悠说道:“褚二爷,你不去参加国主府的宴会,却约我来这里听曲,真是稀罕。”
褚洲低垂着眉眼,用青瓷杯盖拨动着漂浮的茶叶,淡淡吐出一句:“你不是也没去?”
“我?”明秋鹤转过头正视褚洲,自嘲地说道:“我区区一个普通商人,一没有抓叛贼的贡献,二没有显赫的身份,哪有荣幸收到皇家的邀请?”
褚洲不客气地拆穿:“要不是你从中周旋,姜树文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出面帮忙?”
这话没说错。
明秋鹤这人做事向来低调,不喜欢出风头。这次帮辛家翻案、抓捕郑宏安,他虽然没有明着出面,暗中却一直在帮忙走动。
“这份恩情褚氏铭记在心,自然不会让明先生白忙一场。”
褚洲说着,放下茶杯,拿出一个细细的长方形盒子,递到明秋鹤面前。
明秋鹤:“这是......”
“你打开看看。”褚洲示意。
明秋鹤略带迟疑地将盒子打开,一股淡淡的木质清香飘散出来,令他神情一震。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他眼里有惊诧闪过。
居然是一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