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只想要赶紧离开这里。
春桃自然也知道四月是委屈的,特别是刚才夫人的那句话,二姑娘怎么说也是亲生骨肉,即便再偏心也没道理偏心到这地步去。
以为四月是伤心这事,她也有些同情四月,小声安慰道:“二姑娘,刚才夫人的话也不过是气话,您也也别想多了。”
哪想四月却埋着脸闷声哽咽道:“母亲的话我没放在心上,我也根本不想呆在这里。”
春桃一愣:“这儿是姑娘的家,姑娘不待在这儿要去哪?”
四月仍旧埋着头,泪流不止:“我知道母亲和父亲不喜我,大哥亦是更喜欢长安,我留在这处确像母亲说的,大家心里不好受。”
“与其留在这儿让他们难受,我也没法子待在这儿了。”
说着四月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里满是伤心:“回老宅里才是我最好的选择,好在我也有些积蓄,回去开个铺子日子也能过下去。”
春桃一惊,忙道:”二姑娘怎想得这样简单?姑娘独身在老家,要没个人护着,日子可比想象中难过。”
四月看着窗外,泪眼婆娑:“再艰难又如何。”
“我之前一直仰息在别人的身边,从来都是身不由已,再委屈也没人信我,再不情愿也不敢发作。”
“这样的日子与主子的宠物有什么区别。”
“原以为回来母亲身边便能将日子过好,原来却是我到哪处都是不讨喜的。”
四月地下头,泪珠从下颌滚落到裙摆,声音愈发哽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