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四月遗憾了许久,后头大姑娘又嫁了人,她去了大夫人院子里也没机会再跟顾怀玉出去了。
如今再想起这些往事仍旧有些怅怅然,好似过了好些年,又好似刚发生过一样。
这些事情春桃也是第一次听姑娘说起,不由有些心疼,连手上擦拭的力道都变轻了许多,轻轻道:“姑娘以前受苦了。”
四月却淡淡道:“以前倒是想不开,总觉得自己命苦,不过如今已想开了,改变不了的事情,再想也是徒增烦恼。”
手上的头发渐渐干了,春桃又去拿梳子给四月的头发梳顺,一边道:“那些事姑娘也别想多了,总归都已经过去了。”
四月懒懒的点头,她觉得自己最近的确过分清闲了些,就眯着眼软软道:“要不明日我也跟着你一起做绣工吧。”
春桃又去拨了拨火炉子笑:“姑娘想绣便绣,我陪着姑娘就是了。”
四月一抿唇,在火炉子旁又懒洋洋的闭上眼。
春桃看四月似要睡过去了,正想叫她起来去榻上睡,还没开口就听见外头丫头的声音,一转头就看见顾大人走了进来。
顾容珩看着懒洋洋趴在春塌上的四月,摆摆手,春桃就识趣的退了下去,让丫头去准备热水。
顾大人这个时候来玉清院,多半又是要宿在这里了。
走到春塌旁,顾容珩弓腰用手指碰了碰四月的脸颊,那白嫩的脸颊弹性极好,按下去就又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