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浪耸了耸肩：“胆大是真的，但还没到胆大包天的程度吧，人总得有敬畏之心。”

  “对了，你敬畏什么？上帝吗？”安汐颜好奇地追问。

  “我不信上帝。”叶浪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摇了摇头，“我敬畏力量，能够改变命运改变世界的力量。”

  安汐颜好笑地道：“上帝只是一个象征，从某种角度看，或许上帝正代表着你所说的那种力量呢。”

  叶浪撇了撇嘴：“也许你是对的，是世人曲解了上帝吧，上帝，或者叫神灵，它们并没有人性，它们只是一种力量。”

  “没有人性吗？”安汐颜愣了一下，细品片刻后点点头，“应该没有人性吧，有人性也就不是上帝了。”

  她的话触动了叶浪内心的一处禁忌，人性太过复杂，所以他更喜欢追求力量，因为力量才是最单纯的。

  拥有了足够的力量，就可以获得自由，这是他以前的想法，但现在发现力量并不能真正让他自由，或者说力量是无穷的，他还没有获得足够的力量。

  “嗯，力量无穷无尽，就好像你研究的强化剂，它只代表了一种力量的高度，或者力量进化的方向，但不是力量的极限。”叶浪沉默片刻后道。

  “说得好，所以我们追求力量的意义何在呢？”安汐颜微微皱起眉头。

  叶浪想了想，沉声道：“为了让自己心安，为了保护在乎的人，为了在这个复杂的世界活得简单些。”

  安汐颜惊讶地重新打量他，眼中露出欣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