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最终还是违背了之前答应过林风雪的。
最终还是当着柳惠跟林朝阳的面道说出了这一重磅消息来。
并非是他想背弃自己对林风雪的承诺应允。
而是眼下事态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管是他也好,还是林风雪柳惠夫妇跟林老爷子也罢。
都想不到林天南丧心病狂到了那种已经无从再去宽恕包庇的地步。
更想不到顶着林家子嗣身份的林天南竟然还走上了瘾君子的道路!
若说柳惠跟林老爷子的内心深处还能勉强承受住林天南锒铛入狱的这一冲击。
那么——
就林天南成为瘾君子的这一事实
怕是柳惠跟老爷子肯定扛不住这种刺激!
所以。
看着气血攻心的林老爷子。
再看着处于崩溃状态中的柳惠。
老严他不得不把这个消息道说出来。
至少这多多少少都能抵消一些他们因为林天南的种种而遭受到的崩溃刺激!
“老严,你——”
没想到老严会在这种关头说出林天南身份问题的林风雪心头一急。
可最后还是没能再把话说下去
“林部长,抱歉,我知道我出尔反尔背弃了对您的承诺,但是相比起林老跟柳行长为那个冒牌货肝肠寸断,我觉得咱们有必要让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了,至少——这能让他们好受点!”老严咬牙道。
而边上。
柳惠跟林老爷子已是如遭雷击——
林天南——他他不是柳惠跟林风雪的儿子?不是林家子嗣?
“老严,你你,你说什么?”
方才处于崩溃边缘中的柳惠猛然僵滞住。
不敢置信地看着老严,大脑骤入一片空白中。
“哎!”
老严叹了一声。
再而重重地点了点头。
“怎么回事这是,那个畜生不是柳惠跟风雪的儿子,那他又是谁!”林朝阳张着嘴巴,看似风烛残年的身子骨摇摇欲坠,身体颤巍地愈发剧烈。
先是林天南干出那种天理难容的畜生行径。
再是得知林天南成了瘾君子。
现在又被曝出林天南不是自己孙子的事儿。
接连的刺激已是让这位功绩累累的老人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一系列的冲击了!
“柳行长,不知您是否还记得三十年前的那个保姆,跟您是同乡的那个!”老严道。
“她,她她怎么?”
至此,多重刺激之下,脑袋一片空白的柳惠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
“天南是她的孙子!当年她借着您在产后疗养以及林部长无暇照看的空档,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把她那个刚出生的孙子跟您和林部长的亲生儿子进行了掉包!”老严道。
“这怎么可能,她,她怎么可能敢干这种事!”柳惠惊声大喊起来。
“柳行长,我知道这很荒唐,但这就是事实所在!还记得当年小少爷出生后没多久她就辞掉了保姆工作吗?现在回想起来,怕不是心虚了!”老严道。
“小严,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又是几时知道这些的?”林朝阳急声哆道。
“之前天南不是出了一场车祸住了一次院吗?当时是我全程跟医生对接的,是那时候我才发现他的血型跟柳行长林部长的对不上,于是我私底下把这事儿跟林部长说了,然后用天南的d
a跟林部长的进行了比对,结果是没有血缘关系!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了天南的身世是跟当年那个保姆有关!”老严道。
不等林朝阳跟柳惠再问。
老严继续把自己查到的那些一一给说出来。
听到最后。
林朝阳已是一屁股往座椅上瘫了下去。
“如此荒诞的事竟然发生在林家,养了三十年的孙子,竟是当年保姆的孙子,竟是一个瘾君子的儿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朝阳哆颤不已地不断呢喃,那紧紧拄着拐杖的手更是犹如帕金森患者似的。
“林老,柳行长,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个天大的打击,但事已至此,咱们要往好的方面去想,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的话,这对咱们林家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好的结果呢?至少这说明了满门人杰的林家血脉中没有那种畜生禽兽,至少说明了人中龙凤的林部长跟柳行长的亲生骨肉不是这种败类祸害之流!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早就该想到了,满门英杰的林家怎么会有这种败类,林部长跟柳行长的结晶又怎会这么不堪啊!”老严眼中也隐隐泛起了泪光来。
可见他对林家的感情到了何等份上。
“那我的儿子呢?我的儿子在哪?他现在在哪!”
没有大吵大闹,柳惠惊慌地抖颤着迫切地朝老严问道。
脑海中已是想到了那种无法接受的最坏结果!
那就是当年那个同乡保姆已经把她跟林风雪的亲生骨肉给人间蒸发了——
想到这个结果。
柳惠直接在无尽恐惧笼罩下再次浑身剧颤起来。
这次。
不等老严回答。
林风雪便是开口道,“老严一直在查,不过因为种种原因,目前只能查到咱们的儿子当年被那个保姆放在了江州福利院门口,但碍于江州福利院早在十几年前就被拆掉,所以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进展,不过老严还在竭力去找,去找当初福利院的那些职工,看能否从当年的职工身上找到一些突破口!”看書溂
“万一江州福利院没有对咱们的孩子进行收容,万一当初在福利院门口被心怀不轨的人给带走,这,这,这——”
柳惠已经开始有了眩晕感。
一旦她的儿子没有被江州福利院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