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无患细细一想,倒觉得这冷大夫说得极有道理,妻子的病因一直没找到,那么多好药吃下肚,却半点儿作用都没有,五脏六腑越发衰败,说不定还真就是因为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怎、怎么可能是中毒呢?”季扬连忙道,“我舅父这后宅干净得很,都是至亲骨肉,下人们也老实本分,谁又会如此心狠手辣给我舅母下毒呢!”
欧阳无患听外甥这么一说,又有些动摇了,季扬说得没错,他这后宅干净得很,只有贞贞一个结发妻子,并没有其他大户人家中的那种后宅争斗。
而贞贞对待下人也素来宽厚,从未苛责过下人,下人们对她也甚是敬重,更不会给她下毒。
“是呀。”冷落月侧头看向季扬,“谁会给欧阳夫人下毒呢?”
季扬本就心虚,被她这么看着问心更虚了,现在他只想把这江湖骗子赶出去,“依我看,我舅母得的就是疑难杂症,你看不出来得的是什么病,也治不了,便连脉都没诊就胡说八道,在这里说是中毒。”
“我看你说话诚恳,还以为你真是个有本事在身上的大夫,没想到却是一个江湖骗子,倒是我看走眼了。”季扬故作愤怒地看着冷落月道,一副被她蒙骗了的模样。
钱嬷嬷也觉得不可能是中毒,夫人的吃穿都是她经手的,她平日里都仔细得很,夫人怎么可能是中了毒呢?
而且,夫人为人和善大度,从不与人红脸,自然便不曾得罪人,遭人记恨,又怎么会被人下毒呢?
这嘴上无毛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