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眼神沉了几分。
那位的势力虽遍布东南亚不久,可对方手里可动用的资金多到令人骇闻,另外,那只所向披靡的雇佣军装备太先进了,就连当地的头目都不敢和他正面交锋,唯恐两败俱伤,叫旁人得利,只能被迫友好相处。
现在的海关要职里不能说有一半是晏扶风的人,至少三分之一是有的。
只是那位从不和他们来往。
自己就算有心去问,也没有可以开口的交情。
纪家的处境瞬间尴尬起来。
自家人在自家的地盘上被人弄走就够丢脸的了,现在还扯出了好几个庞然大物,进不得,退不得。
双方的人同时放下手里的东西。
在没有万全的布局时,能混到这一步的人,都不会轻易开火。
纪老爷子盯着茶盏里已经凉掉的清茶,布满皱纹的手搭在龙头拐杖上,静默片刻,他抬起头,眸子死死地盯着韶至,沉声开口:“这事能算,港口那批货的事要怎么算
“老头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别怪我闲的没事,次次扣你们东西
“你!”
“送客
和另一个人格相比,他自问自己有礼貌多了,至少不会一言不合就想打爆对方的脑袋!
......
这几天日子过于悠闲,以至于她差点以为自己不是来配合办案,而是来度假的。
小花园里月季开的正盛,那面用篱笆搭的花墙,密密麻麻的都是它,五颜六色的,漂亮极了。
小炉子里碳火很旺,这般烤熟的砂糖橘,香味可比用电磁炉的正宗多了。
再配口茶水,生活有滋有味极了。
要是能再去姑苏请个唱评弹的师傅回家,就更完美了。
几个音箱分别安置在东南西北四个不同的方位上。
柔和软侬的女声伴随着三弦和琵琶乐缓缓飘荡在小院里。
“......
秦淮缓缓流啊
判古到如今
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
......”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悠哉地靠在躺椅上,遮阳伞挡着光,阮羲和甚至懒得起身瞧后面一眼。
霍澧端着一盘洗好的车厘子过来。
见小姑娘这么悠闲,随手便拿了颗车厘子,喂到小姑娘嘴边。
她明明闭着眼睛。
却像什么都能瞧见似的,准确无误地拿过那颗车厘子放进嘴里。
这些天,他也习惯了小姑娘这滴水不漏的相处方式。
心早就被扎穿了,这会倒也没有太难受。
只安静地在旁边的摇椅上坐下。&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