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下了车。
橘黄色的夜灯将这一片照的实在亮堂,五花八门的小汽车缓慢前行,明晃晃的车灯错综复杂地交织着。
一阵清凉的晚风吹来。
只叫那细泠泠长枝上的叶儿扑簌簌作响。
“身份证。”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深邃的五官,处处都透着“不近人情”四个大字!
司机大哥率先拿出了自己的那张递给了过来检查的冷面男人。
有个年轻的穿制服的小伙子在女人那边敲了敲车窗,示意对方下来。
“什么关系?”
这搭配挺不和谐的,傅修下意识问了一句。
“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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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大叔面对傅修时,确实紧张,回话都磕磕绊绊。
今晚突击检查,很多普通人都这样,毕竟,除了社牛,谁也不愿意在路上,没事和穿制服的打交道!
就好像,有些敬畏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
傅修转眼看向后排出来那个。
纵是他阅人无数,见到这样的,也还是有些一言难尽。
浓郁的发胶味在鼻尖缭绕着。
若有若无的窒息感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脖颈。
以前听过这样一句话,说女人是水做的。
喏,他现在遇到一个男人,是发胶做的......
当然,他是真的不理解,那一男一女为什么能跟这个男人在同一辆车上待那么久!
甚至,对方凑近自己,报身份证号的时候,傅修一直是屏住呼吸的。
好不容易等查验完,他便扭头去看下一辆车,脚步平和稳重,可那伟岸的背影里,莫名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
两人兜兜转转到达温市时,已经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了!
阮羲和开了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头洗澡。
发胶的味道熏的她脑子疼。
虽然娄未白封住了三人的嗅觉,但是,除了一开始特别顶用外,后面五感一点点一点点恢复时,那上头的感觉就出来了......
然后在房间里睡到傍晚六点才起床。
当然......如果不是小和尚来叫她,这一觉大概可以直接干到晚上12点!
她开了门以后,也没什么精力招待他。
抱着沙发上的抱枕,懒散地靠在沙发上,阖着眼睛假寐。
紫红色的夕阳透过玻璃窗轻轻洒落在她白皙的侧脸上,一瞬间,就好像世界上最顶级的羊脂白玉,细腻且清透,让人见之难忘。
娄未白一屁股坐在了茶几上,这样和她说话时,正好可以看着阮羲和的眼睛。
“姐姐。”
“怎么了?”
人好像真的不能太闲,这一阵啥也不用干,反倒觉得整个人精神状态都萎靡了许多。
“姐姐我们要在这里扎根么?”
“不一定。”
她也没完全想好。
“姐姐有梦想吗?”
“有啊。”
“是什么?”
“赚很多很多钱。”
她的梦想从来都是这么朴素无华的。
娄未白挑了下眉,随即低笑一声:“姐姐听过江南皮革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