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声响了许久，久到她以为快要断掉时，左之航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有事？”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今天是周五。”乔楚旁敲侧击提醒道。
“所以呢？”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记得了？”乔楚吃惊地问。
“你出院的日子，我不是安排了严寒去接你？抱歉我有点事不能过去。你还有什么问题？我正在开会，晚点打给你。”左之航回答的理所当然，好像乔楚打电话是来质问他，为什么没去接她出院一般。
乔楚瞬间气炸了，“等等！别挂！让我说完！你是不是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今天说好，我们去民政局，领离婚证！”她直接质问，“你不会真的忘了？”
电话里，沉默片刻，气氛僵滞。
半晌，左之航才说，“知道了。”
“知道有什么用？你人还在T市，你什么时候能回来？”乔楚简直无语。
“上午有会，中午回程。下午两点多抵达K城。”左之航回答的声音，渐渐变冷。
“行，下午三点之前，我在民政局等你。”乔楚松了口气，叮嘱道，“记住，要带身份证！！不要迟到，排队加上办理，时间很紧。工作人员四点半就不受理了。”
“好。”淡淡一个字。电话那头，分不出说话之人的情绪。
“一定，带上身份证！”乔楚再次强调。
“知道了。挂了，我在开会。”
随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左之航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