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潇与这些狼打过交道,很清楚这个动作代表什么。
这是被打怕、打服了!
果然,下一刻温思尔迟疑着伸出手去摸野狼脑袋上的毛发,野狼也没有咬她。
甚至还主动将脑袋送到她手下,尾巴轻轻地摇晃了起来。
自此,温思尔总算长长松了一口气,将两只狼的脑袋都揉了一遍。
陆绎澜又惊又气,当即从椅上站了起来。
哪怕是亲眼所见,他都怀疑是自己出了幻觉。
这帮野狼是他亲自考察过的凶残暴戾,凡是进去的人,就没有能留活口的。
何况是这个文文弱弱的温承明?!
而围栏内,温思尔已经近乎虚脱。
她起身踉跄着走到门边,倚着门框大口大口喘气。
冷汗打湿了她的额发,原本为考核准备的锦衣绣服也被撕咬得破碎不堪,满是血迹。尤其是她的左腿,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浸透了那一块布料,一直流淌到脚踝,瞧着就触目惊心。
这会儿刚松懈,痛意便翻江倒海地涌上来,逼得她面色都苍白几分。
饶是如此,她也没有呼过一声痛,更没有掉过一滴泪。
她抬起眼,静静看着陆绎澜,沙哑着嗓子道:“王爷所托之事下官已经办好,不知王爷,可否满意?”
一次又一次失算,陆绎澜气得胸膛都快炸开。
过于愤怒急火攻心之下,他猛然觉得眼前一黑,“嘶……”
温思尔就这么镇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了解他的病情。
阳不入阴,肝火虚旺,所以夜有梦魇,难以安眠,还有这不时发作的头风。
从他之前的脉象来看,这症结已经存在许多年了,且有愈演愈烈之势。&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