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施亦菡的名字。
后面还跟着施亦菡的生辰年月。
最可怕的是,布人偶身上,还扎着许多小针。
针身大部分都埋进了布人身体里面,只露出一点。
可见扎针的人满肚子怨念,对这个布偶代表的人,恨之入骨。
她吸口凉气。
李若萍为什么会藏着这种玩意儿?
这是在诅咒妈妈吗?
她一个女佣,和妈妈会有什么仇什么怨?
却还是下意识掏出手机,将这个可怕的布偶拍下来。
正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她意识到是李若萍回来了。
房间就一个单间,根本没地方躲。
眼看根本就要撞了个正着,隔着窗子,她对着院子里的晒衣架心底默念一声:
“倒掉。”
晒衣架轰隆一声,垮了。
衣服掉了满地。
李若萍看见了,马上转了方向,赶紧先去收拾晒衣架。
苏蜜迅速将床上恢复原状,然后悄悄退出屋子,走到进屋的过道那边。
直到李若萍收拾好晒衣架,她才慢慢走过来:“萍姨。”
李若萍看见她来了,站住:“……苏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降温了,我想借点厚衣服或者毯子。”
“哦,好,我进去给您拿。”
苏蜜跟上:“我跟萍姨一起进去拿。”
李若萍脚步一止:“您就在外面等着,我帮您拿就行了。”
苏蜜看着她,这是不想自己进去?是生怕自己在她那儿发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却还是站住:“行。”
李若萍进去,拿了张毯子和一件防寒大衣出来,和苏蜜一起拿着,去了柳庭贞门口的院子里。
然后,才离开了。
苏蜜将宗律的外套还给他,又将毯子给他,自己则套上防寒大衣。
两人搓搓手,暖和多了,手脚也回了温。
苏蜜看向李若萍远离的背影,这才若有所思地问:
“哥,萍姨来宗家很久了吗?”
宗律只当她无聊随口聊天,点头:“萍姨是老家人了。她妈妈就原本是宗家的老佣人,她从小就几乎是在宗家长大的,成年后,她妈妈去世了,她无依无靠的,干脆也进了宗家做帮佣。”
苏蜜点点头:“萍姨没结婚?一直在宗家?”
“没有。听说她年轻时,好几次奶奶想给她安排相亲,家里也有男佣曾经对她有过好感,可她都拒绝了。说不考虑个人问题,就想呆在宗家好好照顾奶奶。奶奶也不强求她了。再后来,年纪大了,也就这么过下去了。”
苏蜜沉吟会,环顾一圈院子,又说:“这座归一寺环境挺好的,就是离市区太远了。奶奶一直都是在这儿礼佛吗?”
宗律一眯眸:“之前奶奶是去市区的一家寺庙,归一寺是后来才来的。……说起来,好像还是萍姨推荐的。”
“这里是萍姨推荐的?”苏蜜更是起了疑。
“嗯,好像寺庙有萍姨的熟人,推荐了这里。”宗律说到这里,终于发现不对劲:
“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萍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