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秦羽更熟悉尸体。
是自杀，还是他杀，一看便知。
老太君神色安详，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是只有秦羽看出来，那笑容很不自然。
就像一个人偶，脸上五官，都是被人捏造出来的。
“肌肉松弛剂......”
方家，所有人都围在老太君的床前，哭得泣不成声。
唯有秦羽一人，斜靠在门口，静静看着。
人死后肌肉会僵硬，死前是什么表情，变成尸体后也是什么表情。
但是有一种东西，可以改变死者的五官。
那就是肌肉松弛剂。
注射后，肌肉会萎缩，从而让嘴角不自觉上扬，看起来就像在安详中死去一样。
和方思曼的歇斯底里不同，方清雪很安静。
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有些伤感。
诚然，老太君曾经做过狠狠伤害过她们一家的事。
但是，也无法抹去，从小，老太君最宠爱的就是她的事实。
好不容易两人之间消除了隔阂，连一句亲切的问候都来不及说出口，老太君就走了。
这时，秦羽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手心被秦羽握住，方清雪眼泪差点掉下来。
她抬头看着秦羽，声线带着颤抖的说：“秦羽，我是不是真的命犯孤星，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会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你们了？”
“我不要......”
方清雪拼命摇着头，嘴唇都咬出了血。
秦羽没说什么，只是双手轻拂过她的面庞。
如果真要找一个人来担罪的话，那么这个人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