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墨凌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言语中伤,面无波澜地反唇相讥,“我无需跟任何人比较,也不在乎你怎么想。”
“但你呢,一边想要夺嫡,一边又心软对所爱之人下不去手,你这样浅显的觉悟,当真能坐得稳那把龙椅吗?”
秦暮白简直要被气死了,狰狞的面容,简直比尸体还要可怖。
“你还有脸跟本公主提夺嫡的事!”
“你以为,本公主当初为什么会养着你这个废物,还不是为了让你在本公主需要的时候,出谋划策!”
“但你自己看看,现在情势如此紧急,你却半点没有发挥出作用,眼下更是连一个公主府,都守不明白!”
“当真是残废,断了条胳膊就跟断了脊梁骨一样,顾墨凌,你还有哪点算个男人!”
这番言语好似针尖锥心,将顾墨凌压抑许久的屈辱和恨怒,悉数挑出。
他抿紧苍白的唇,右胸的伤口还在不断洇出血迹,修长的指节也捏的咯吱作响。
但想到自己多年来的蛰伏与隐忍,不能毁于一旦,他终究将这股怨恨和着鲜血咽下,冷冰冰地觑着秦暮白。
“我曾提出诸多建议,但公主从未听进心里过,就在你犯蠢去杀崇凛王的时候,我已经去过长公主府了。”
早知就住在长公主府了,也不至于回来挨刀。
秦暮白挑眉,“你去清慈姑姑那儿做什么? ”
顾墨凌语气淡淡,眼底闪过对她的鄙夷之色,“自然是请她帮忙。”
“我猜测,清慈长公主并非表面上那样温婉,与世无争,也是个厉害的角色,这么多年来,天胜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有诸多变革,父皇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就连各要臣官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