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时间就是那么快,她觉得还早的,薄擎却站起来,看起来像是要走了的样子。
“你要走了吗?”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但在薄擎看来,那双眼眸里,好像在写着不要走。
心好像动了一下,薄擎的脚步也硬生生的堵住:“去躺着。”
“那我就不送你了,今天谢谢你。”
谢谢薄擎能来,她很高兴。
沈鸢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床头只开了一盏台灯,房间里的光线并不明亮,她其实不太睡得着。
薄擎在客厅,应该是要走了吧,自己耽误了薄擎一下午的时间,确实不好意思。
就在沈鸢撑起来,准备再把书拿过来看一看的时候,卧室的门居然被打开了。
薄擎端着一杯水过来,他的衬衫挽在胳膊上,露出精壮的小臂,小臂上的血管都能清晰可见,手腕上的佛珠圆润暗沉。
他的另外一只手里还有一包药,看来刚刚只是去给沈鸢拿药。
沈鸢的眼睛眨了眨,确定自己不是眼花或者做梦。
“你不是走了吗?”
薄擎拿着药过来:“把药吃了。”
沈鸢接过药在自己嘴里,喝了一口水仰起头,小药丸就咽了进去。
逆着光,薄擎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色的余晖,没有平时那种凌厉的气场,那双眼瞳像墨汁一样浓稠,温柔的不像话。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男人漆黑到如同泼墨的眸底,好似延伸出一张巨大的网,千丝万缕渗透进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将她牢牢的捆住,头顶的灯光好像也变得无比炙热,像是被丢进滚烫的深处,一点一点的将她吞噬。&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