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司默,我命令你现在就按照我刚才说好所有要求立关于宋辞遗嘱!”宋辞起身,狠狠威胁。
“太太,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可以告诉霍总。”翟司默等她威胁完,脸色依旧寻常无奇,甚至并不觉得他话有什么问题。
宋辞毫不例外瞪大眼睛,心里‘啪啪’拍手:“以前只有她用霍慕沉名声威胁人,头一次还是被人用霍慕沉来威胁她!”
反了,真是反了!
宋辞骄矜劲儿噌地涌上来,钝几秒后,走到翟司默面前,仰头望直男:“翟司默,你敢去霍慕沉面前打小报告,我就让你敬酒不吃,连罚酒都吃不上!”
“好吧,不吃就不吃,我也不喜欢吃罚酒。”翟司默极为诚恳回答宋辞每一个问题,但他也发现,在宋辞脸上,见到每一次相亲时女生出现同款愤怒,实在是忍耐不住。
宋辞挑挑眉,哽住声音:“翟司默,人要学会变通,只是立遗嘱,不会对你有太多影响,况且这件事情,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所以太太,你刚才是在对我撒谎,我想我现在就有必要去找霍总说一次了。”
翟司默再次起身,就要朝外走。
宋辞拧起秀眉,下意识就要开口阻止她,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强势:“当我们没发生过,总可以了吧!”
她就不信,可以立遗嘱的律师就只有翟司默一个!
“可以。”翟司默拧开门把手,顿了顿,又道:“那太太我先去工作了,下次这种私事还是不要浪费工作时间,而且股份转让书里所有财产都是夫妻共同拥有,如果你真的死了,自然就归霍总,将来也都会归你和霍总的孩子所有,所以我真不知道太太你在担心什么。”
说完,他就离开办公室,只剩下宋辞一人在原地愣住。
她被翟司默教育了?
大直男,妥妥的大直男!
活该他找不到女朋友!
宋辞坐在书桌和软椅之间,捧着热水喝了几口,等气消后再次低垂着头,去看文件和程序。
期间,宋辞都没有挪动地方,没有任何人打扰她,就闷头工作忘却周围时间。
差不多到深夜,黑夜从四面八方如同野兽张口血盆大口涌向她时,宋辞才止不住收拢肩膀,稍松一口气。
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抬头便望向漆黑蔓延无边的黑夜,径自走向阳台。
黑夜夹带丝冷韧的凉风扑洒在宋辞脸颊上。
她浑身打了个冷颤,虽然是七月,但下雨过后,深夜还是冷凉,她并不是很适应,而且胆小的她,很怕黑夜,尤为怕深夜就只有她一个人。
奇怪的是……
“还准备站多久?”
霍慕沉深深凝睇着她。
宋辞眼波蓦地跳了跳,一下便转了头,与他视线相交。
黑夜和凉风在两人中间缭绕。
霍慕沉坐在沙发角落里,白昼刚好投到他鼻梁骨,洒下一片阴影,显得他整个人冷意阴鹜。
宋辞低头掩饰性的咬着下唇,假装没发生的走回来。
“把窗户关上。”他眉梢几不可见的轻佻,漫不经心将咖啡放到了茶几上。
宋辞乖乖把窗户关上。
霍慕沉看着她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