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在步言引领下看到病床上的男人,英逸的五官却无端透露出凌厉的棱角,他长长的黑睫将眼帘完全遮盖住,平端又散发着平易近人的消息。
她的心,抽痛了下!
她对眼前的人很熟悉。
宋辞捂住心口,更加确信,她爱霍慕沉,而且一直都爱,可为什么每次想到霍慕沉,都会心疼吗?
他刚才质问她:“为什么别人说话,她信!
他说话,她不信!”
宋辞无法给出答案,在她的记忆里:“霍慕沉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且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走,又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病床上如此煎熬,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仍旧不肯救她!
就在她面前永永远远的消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霍慕沉岂不是就是妥妥的渣男吗?
又为什么要表现出如此的深情!”
她脑子里有一个毛线团,缠绕得凌乱,模模糊糊,根本理不清楚!
她攥紧拳头,深呼吸后,别过脸,不去看越来越心痛的面孔。
深呼吸了两下,宋辞不想再去看霍慕沉,走到柜子边,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不顾及喉咙的涩痛,仰头‘咕噜咕噜’的灌到喉咙里,才勉强让杂念甩开!
“谁让你喝冷水的!”
陡然炸出来的声音吓得宋辞捂住喉咙里不断咳嗽,一回头就见到床上微侧目,露出一双阴鹜的眼眸,他唇瓣干裂,吐出来的字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不同于霍慕沉强大凌厉的气场,宋辞的心虚尚未收敛回来,又被霍慕沉吓一跳后,脸色登时褪去血色,迟疑几秒,才勉强收起慌乱仓皇,说道:“我允许我自己,我是自由的。”
“自由,从你嫁给我那天,你就把这两个字从你的字典里剜出去了!”霍慕沉强势道,不容置喙,凌厉的气场也随着男人寸寸阴冷的目光倾斜而来!
步言听到霍慕沉在发怒,有点担心将两人好不容易缓解回来的破冰关系再次冻结,忍不住暗示:“三哥,三嫂后脑勺被撞破出血,又发了高烧。
这会刚醒来,就特意来看你,特别关心你胃出血的情况!”
“谁允许你说的!”
“谁让你大嘴巴!”
步言迎面被两道凌厉的口风穿得无话可说,默不作声的端起托盘,出去查房了。
宋辞心头莫名有一丝不悦,不过这样的不悦很浅淡,瞬间消弭无形,但脸上口是心非的真的超级明显:“我来的确是看你。”
“哦,是吗?”
霍慕沉冷呵,嘴角仍旧绷不住的扬起细微的弧度。
旁边的人都看得有点无语,心里腹诽:“霍慕沉,你想笑却故意瘪嘴不笑的英俊扭曲模样,让人真的很难忍受……”
“我是来看死没死!”宋辞唇角勾起,报复他刚才从背后吓她:“毕竟,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你死后,我应该会有很多财产可以继承的吧!”
“难道霍太太,没听过婚前财产公证吗?”霍慕沉将她想离婚的死念头压下去,随后撑着孱弱的身体半靠坐在软枕上,唇角笑了笑。
宋